守门的保卫见是我,连通报都没通报就让我出来了。
我被这莫名的行动搞的愣了下,规语帝君也怔了一怔。
那蓝衣仙君仍然笑着,“仙子是个明白人,司命仙君跟红娘冒犯了天条,扰了凡世定命,自方法罚。”
红娘不愧话本看很多,想了半晌,那汉隶消去,柳体小楷书道,“要不如许,木木你先跟帝君过个两三年,待豪情深了,再抽个早晨带壶毒酒去找他,说你平生志在宦海,为民为国,却不想空有一身抱负,却被囚在这宫中受辱,不若脱了这躯壳,然后饮下毒酒,当时帝君必会问你对他是否有情,你只要答复恨之入骨便功德美满了。”
我看着已经规复原状的书,现在是梁三百五十年的三月,等个两年也就是三百五十二年。
这笑我极其熟谙,跟本仙子五万年来的职业笑容几近不差分毫,想起那仙界不得滋扰尘寰的天条,与这一世闪现在那本《礼记》上的命格,我内心一突,上前问道,“敢问仙君,这司命仙君与红娘去了那边?这帝君另有四世情劫,我还等着司命仙君指导命格呢。”
我想了想,用笔沾了墨,在红娘写的那行小字下写道,“那我现在如何办,他杀?”
我看着那蓝衣仙君,俄然感觉这四十九次凡劫的背后目标并没有那么纯真。
这担忧着担忧着就误了时候,只感觉后衣领被人一抓,面前一阵白光闪过,白光缓过以后,入目标便是漫天飞舞的幽冥一万年一着花的玄色七叶花。
“木藤仙子不必担忧,司命已将命格笔暂交于本君以防万一,而这剩下的四世司命也早已写好,仙子也只要跟前六世普通不出甚么大不对就行。”
我将他上高低下的打量了遍,打量的他神采越来越黑,我也越来越难堪,不由道,“之前遭了劫,失了大抵一万多年的影象。”
一阵沉寂后,红娘写的那行小字消逝,换成了司命常用的汉隶,“不成不成,仙子如果现在他杀,这满东宫怕是都要遭殃。”
何如桥边,红娘和司命都不在,只要一名身着蓝色稠衣,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仙君站在那边,看着我暴露一个浅淡的笑。
“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帝君不但压根没照着本来的命格走,还越走越偏,他们如果不出言提示,莫非要眼睁睁的看着帝君入魔?!!”
紧接着白光一闪,那册页又规复原状。
我猜想这帝君大抵也是有些难堪的。
正想骂司命是不是脑筋秀逗了,我在地府看命格的时候看到的可不是如许的,斩群臣?尼玛这一斩下去别说历劫了,帝君必定成魔了!司命果然是想跟我一起上诛仙台吗?
因而,到了梁国三百五十二年,三月,太子即位为帝后两年,我拿着筹办已久的毒酒壶跑去了箴帝书房。
一月后,太子仍然在江南,我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又不消干活,门口的两个侍卫也不答应除了服侍的丫环外的那些娘娘们来打搅我,故而我被养的圆润了很多。
“那你让我如何办?”
那仙君闻言,脸上的笑容滞了下,“木藤仙子不识得本君了?”
我一惊,这丫竟然是诩圣真君!
那蓝衣仙君笑的意味深长,“统统皆有天道定命。”
“敢问仙君名讳。”
见他避而不答,我也没甚么耐烦,便直问道,“…司命跟红娘到底去哪了?”
这日我正无聊的翻着太子房里的《礼记》,想着这看似走偏的剧情到底要如何停止下去,俄然那册页白光一闪,闪出几行字来。
这真君常驻北极宫,守着北极门,乃是天帝部下一得力战将。
也不知是那毒酒太毒还是我喝的太猛,总之我还没比及他扑过来问我是否爱他,便已经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