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乔越道,“阿陌不必挂记,倒是阿陌你,迩来可好?”
“哥你坐着,我去把酒拿来。”
“还是哥酿的杏花酒最香。”乔陌忍不住,竟抱着酒坛子迫不及待地先尝了一口,喜道,“也最甘旨。”
“是阿陌最爱好的杏花酒,今春杏花开时我亲身酿的。”乔越笑着打断了乔陌的话,“阿陌可要尝一尝?”
“嗯?”
“哥。”乔陌闻声回身看向乔越,也笑了起来。
“哥,我不过二十又一,你二十又六都还没有立室,美意义说我?”
乔陌看着乔越为他畅怀的笑,受着他拍在他肩头的力道,只觉沉重。
“阿陌可另有甚么要说?”目不视物,乔越的发觉力较之前更加灵敏。
乔越叹了口气,抬手抚上了他的头,一如他儿时那般,一边悄悄摸摸他的头,一边和顺道:“我晓得你心中在想甚么,我不再是征西大将军,你没有抢了我甚么,反倒是由你来守着我为姜国打下的这片西疆,我放心,也放心。”
“嗯。”乔越含笑点头。
乔越并未客气推拒,“酒在――”
天欲雪。
乔陌嚅了嚅唇,似还想说甚么,然他只是又笑了起来,欣然道:“当然,不过尝一尝可满足不了我,我要把哥酿的杏花酒都喝完了才走。”
“是。”乔陌点头,而后默了默,似有游移。
“瞧哥说的仿佛我还是个孩子似的。”虽是无法的话,可乔陌面上还是笑盈眉眼,“我才比你小五岁罢了。”
“父皇他……”乔陌顿了顿,“封我为定西将军。”
封泥开启,酒香揉着花香瞬息扑鼻,醉极了人。
“父皇召你回京,是欲群臣共商御敌及新兵征募之良策。”乔越接下乔陌的话。
乔陌沉默。
“那我去拿来。”乔越说着就要分开,却被乔陌按住了双肩,阻了他道,“我去拿,哥你坐着就好。”
乔越并未回绝,由着他推着本身。
“哥……”乔陌看着从小到大比任何人都要疼他护他的兄长,想说的话很多,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晓得。”乔陌抢着话笑道,“老处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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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酿的不都是一样?”欢乐的乔陌也让乔越不由又笑了起来。
说到这事,乔陌忽尔笑了,“对了哥,我听闻那温家大蜜斯看不上太子,偏要嫁与你,是也不是?”
在任何人面前似都不爱笑的乔越,在面对乔陌时嘴角却老是扬着暖和的笑,听着乔陌的话,他笑得更暖和了,“老是将阿陌当孩子看,险忘了我们阿陌早就长成大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