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常日里他后颈此处被他的长发挡住鲜少被太阳晒到的原因,是以肤色偏白,使得那颗朱砂痣看起来非常殷红。
“当然。”乔越像个诚恳的门生。
他倒不是感觉羞赧,而是感觉本身身前的无数疤痕太多丑恶,阮阮还是少瞧见的他。
“……”乔越面红耳赤。
并且伤痕还很新。
这些于乔越而言,不过是些小事罢了,依着她没甚么不成以的。
只当乔越面上的红色已经伸展到脖子根时,终究听得温含玉道:“好了。”
她之以是决定来找他,不但是因为想他,也因为给他带这些她早就拿到手了的东西。
这是阿越在羌国营中被折磨时留下的伤疤吧?
乔越因欣喜而怔怔。
“你肯定你有好好听我的话?”温含玉五指轻搭在乔越手腕上,忽地半眯起眼,大有一股要活力的味道。
乔越那里敢动。
乔越缓慢把笠衫穿好。
只听他磕磕巴巴道:“阮、阮阮,不是甚么大、伤,不必、上药。”
他的这一侧腰因为他的侧身就恰好对着温含玉,因他抬手脱衣的原因温含玉能够瞧得清楚。
以免她不悦,他不敢完整背过身去。
见乔越迟迟不动,她不由分辩便抬手扒拉他,一边催道:“阿越你是不是感觉不美意义?没这需求,你身子前前后后我都见过,再说了你又不是女人,没甚么好防备的”
“阿越你如何老发楞,这是我上回给你量尺寸让裁缝铺子给做的几套衣裳,你不记得了?”温含玉边说边从中挑出一套衣裳,朝乔越胸膛上凑,“你穿上给我看看合不称身。”
没有谁个男人情愿对女人言听计从,乔越倒是心甘甘心。
如此一来,温含玉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后颈。
“……”乔越感觉本身竟无从辩驳。
“那把手伸出来。”温含玉坐在乔越身边,“我给你号脉。”
药膏清冷,由她的手指涂抹到乔越背上时让他浑身一个激灵,他麦色的健壮手臂上乃至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敢忘。”乔越又道。
乔越:“……”
她这悄悄一戳本就让乔越浑身紧绷,偏生还又听得她猜疑道:“我如何不晓得你背上有这个伤?”
他的后颈中心偏上偏左的处所,有一颗痣。
温含玉见过他的背,他的胸膛伤痕累累,他的背却洁净得莫说一道疤,便是一颗痣都没有。
不由乔越反应,温含玉便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推他往床的方向走,将手中的衣裳搁到床上,她既未分开也未回身,就这么盯着乔越,等着他换衣裳。
她的阿越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凭甚么要受这些本不该他受的非人的折磨?
只要紧紧拥抱过他的人才气有机遇抠伤他的背。
温含玉翻开药箱,从中拿出一只宽口小瓷瓶,揭开瓶盖后用指头挖了些许青绿的药膏,抹到了乔越背部的那四道浅浅的伤痕上。
“不可。”温含玉当真又判定道,“阿越的背这么洁净标致,毫不能留疤,一点都不可。”
因为有几缕头发被带到了衣服下的原因,乔越抬手将其捋出来的同时将统统的头发别向了同一颈侧,垂在身前。
温含玉的行动轻得不能再轻,倒是戳得乔越几乎没站稳。
她记得很清楚,他的背上没有一丁点的伤,这几个小伤痕是甚么时候捱上的?
“阿越。”温含玉的食指再一次伸出,轻戳向乔越后颈的朱砂痣,“你这儿有一颗朱砂痣你晓得吗?”
“这些日子你有没有老诚恳实听我的叮咛?”温含玉这会儿像个峻厉的夫子,盯着乔越。
乔越不敢不依,乖乖把手放到她已经搁在桌上的脉枕上。
温含玉眸光不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