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求您，求您了！”川王一个劲地叩首，想起前一日傍晚，孟岩昔和他在楼台上说的话，他恍然，本来岩昔早推测了啊。但是岩昔，皇兄不止要赶你走，他要的是你的命啊！
“你觉得你频繁出入凡灵宫朕会不晓得么？你觉得你穿件大氅就能乱来统统人么？你做的那些荒唐事朕都不计算，可你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拉拢民气栽赃嫁祸，为了废后，你竟然连缪莹都算计！”
靖子午俄然感觉，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她mm。
看着靖辞雪的比划，她纵使疼得浑身颤抖也不由冷嗤一声，咬紧牙关，不肯逞强。
独一可托任的人？
“肯定？”祁詺承头也不抬。
“跪下！”
素珊默了半晌，见馨儿的身影消逝在转角，悄悄点头，喃喃道：“流风回雪哪是那么轻易听的啊？”
仍然是流利的比划，可有着难以粉饰的凄伤。靖子午怔了怔，就在她晃神的半晌，素珊已经进了铁牢，现在正在她身前查抄她的伤口。
“这曲子真好听。素珊，它叫甚么名儿？”
“臣弟没有。”川王否定，“起码，臣弟没有算计缪……洛贵妃。”
“皇兄！”川王急了，便自个站了起来，气冲冲道，“臣弟犯了甚么错，您说就是了。您这么不声不响让臣弟跪着，臣弟不平！”
出了天牢今后，靖辞雪与素珊便不再管靖子午。她们信赖，相爷培养出来的人，只要没死，就能活得下去。而她们，必须赶在天亮前归去，素珊的笛子除了杀人夺命外都偶然限。
“药？”川王不解，低头思考了半晌，蓦地昂首，难以置信地望向他天子二哥，咽了口口水，却甚么也说不出来。
川王再次挺了挺胸，非常果断和必定。不料话音才落，数份奏折劈面飞来砸了他一身。
但是，圣旨并未明白指出夙青门门主的名讳和坦白了的身份。不然，何止举朝震惊，恐怕都要动乱了。废后一事千辛万苦才压下，如果朝臣得知皇后乃夙青门门主的mm，就算皇后洁净明净，斓瓴国也容不下她。
川王心下有些虚，但一想到出门前孟岩昔的几句嘱托，便挺直了胸膛，安然道：“臣弟没出错！”
陈词激昂，语气果断，字字句句戳在他二哥心上。
夜深人静。两道隐在披风下的人影落在天牢核心墙上。玉笛再现，置于唇间轻吹倒是无声。月光洒在碧绿的笛子上，孔眼里绕出几道浅绿色荧光向天牢方向而去，无声无息。
“一共十二阙，刚才吹的是第一阙。”素珊收好玉笛，束在腰间，回身往皇后卧寝而去，“今晚不是你守夜，早些歇了吧。”
祁詺承终究抬眼掠了他一记，又持续看奏折：“你说你犯了甚么错？”
他们惊奇的是，昔日威煞江湖震惊朝野的杀手会聚地——夙青门竟然也是相党的虎伥，所幸国主贤明，相党已灭，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好。那下次有机遇，你再把剩下的几阙吹给我听。”这曲子至心好听，听得她如痴如醉。
素珊拿出一颗药丸，她没有踌躇，拿过来就吞下，然后仰天大笑。笑过后，她再次阴狠地看向铁栅栏外的靖辞雪，阴测测道：“你晓得我那天为甚么不奉告他你爱他么？因为我要他亲身发明，发明你是个多么冷血无情多么愚笨蠢钝又多么令人恶心的女人！你要帮他，又不想我死，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重情，又冷情，靖辞雪，你不会获得幸运的。”
阴冷狠戾的言辞听得他浑身一颤。他总算明白他二哥的意义了，刹时慌了：“二哥！不，皇兄！皇兄，您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