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二哥!你能狠心当众鞭尸,为甚么就不能废后呢?臣弟是不良策画,可臣弟清楚地晓得她是靖行光的女儿,是我皇族的仇敌,你为甚么要让仇敌的女儿做我斓瓴国的皇后!她没有资格!有靖辞雪一日,臣弟就不平!臣弟恨她,恨靖家,如果不是他们,父皇皇兄也不会惨死!不管是哪个女人做斓瓴国的皇后臣弟都不会管,就是她靖辞雪不可!父皇皇兄的亡灵也不会承诺!”
紫宸殿除了他天子二哥,并无旁人。
陈词激昂,语气果断,字字句句戳在他二哥心上。
“皇兄,臣弟求您,求您了!”川王一个劲地叩首,想起前一日傍晚,孟岩昔和他在楼台上说的话,他恍然,本来岩昔早推测了啊。但是岩昔,皇兄不止要赶你走,他要的是你的命啊!
“皇兄,你不能杀他!他是臣弟王府里的人,是臣弟独一……独一可托任的人,皇兄,您不能这么对臣弟啊,皇兄。”
缓过神来后,川王跪直了身板,也声音清脆地叫了他一声“二哥”。
算计民气的险恶是难,可算计一小我的赋性,倒也不是很难。
“皇兄,您再不让臣弟起来,臣弟这双腿就要废了!”他进步了声音。
夜意阑珊。笛音渐起,袅袅飘荡,如晚间温凉的风吹拂面庞,拂去一身怠倦。渐飘渐远,还在叱骂小寺人的公公停了下来,正在浣衣的宫婢停了下来,筹办脱衣寝息的嬷嬷也停了下来,就连卖力宫闱安然的羽林军也缓下脚步,他们不晓得这笛声来自那里,只感觉莫名的好听,令人忍不住想要停下来埋头肠听完它。
祁詺承冰脸不语,眸中却透着凛然杀气,纵使川王再痴顽也感遭到了。
就这么又跪了会儿,川王实在受不住了,想他生来娇贵,何时受过这些苦,当下感觉委曲:“皇兄,臣弟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