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祁詺承笑叹,拥她入怀,面前却俄然闪过靖辞雪那双熟谙的含泪的眼眸,心底再次闪现一抹非常。那感受比以往的还要逼真,让他很不喜好。
祁詺承心疼地抚了抚她的鬓发,却道:“雪儿你身子尚未规复,不宜舟车劳累,过几日再回宫吧。”见洛缪莹委曲地皱着鼻子,他柔声安抚道,“朕时候陪着雪儿,雪儿就不惊骇了,好吗?”
素珊心急地唤了她两声,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亓官懿恰好路子于此,二话不说,抱起靖辞雪仓促赶回院子。
但是,祁詺承毕竟只是凡人。
洛缪璠未能拔出佩剑,就已被扼住咽喉。
阴风高文,吹起丽嫔披肩长发,周身黑气一时更盛。羽林军们噌噌拔剑而出,一拨人在亓官懿的带领下当即围了上去,只是慑于阴气太重,不敢轻举妄动。另一拨人跟着副统领则护着国主贵妃退到屋内。
佛光暗淡,念珠坠落在地。素珊畴昔将其拾起,灵光耗尽,念珠也成了凡物。
“娘娘没事。”未待亓官懿说完,素珊便接过话来,“娘娘只是乏了,多谢亓官大人脱手互助。”
跟着丽嫔怨气与肝火的同时剧增,祁詺承也支撑不下去了。
“皇上!”
这时,一柄桃木剑横空而出,丽嫔缩手躲过一击。亓官懿不懂用桃木剑,只将它做浅显刀剑普通利用,而桃木剑本有驱鬼辟邪之效,加上亓官懿剑法极高,一时候逼得丽嫔连连败退。丽嫔只能临时放过了洛缪璠,与亓官懿周旋。
丽嫔扬眉看向祁詺承,祁詺承只淡淡道:“朕不能因你只言片语就定国舅的罪。但朕能够承诺你,只要你就此拜别不再反叛宫闱,朕马上起着人重审旧案,若真有委曲,朕必还你明净,另有你方家的清誉。”
“皇上!”
“方丈公然是得道高僧……”
“娘娘她……”
亓官懿明知他曲解,却不廓清,他晓得,若与老太医直言是皇后中此剧毒,以白老太医别扭的脾气一定会尽力以赴。
有人啧啧感慨。祁詺承却面无神采地抱起洛缪莹往屋内走去,淡淡道:“皇后救驾有功,何罪之有?”末端,又道,“亓官,传太医。”
“丽嫔娘娘,虽说你已不属人间,但说话还得讲究证据。你若真有委曲,无妨坦言,国主与微臣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但你无凭无据,难道冤枉无辜?臣数月来身材抱恙,何时害过你方家满门?”洛缪璠不悦,仿佛因品德被污而气得不轻。
靖辞雪沉默地朝他拜别的方向弯了哈腰,也转成分开。只是她没走多久,就晕倒在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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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孟岩昔和丽嫔,第一卷已经靠近序幕啦!
老太医拿出那条染血的月白锦帕,正色道:“血中有蚀心散之毒,亓官统领,你与老夫直言,是不是皇上他……”
祁詺承说:“你不该对缪莹动了杀机。”
“本来是释空方丈啊。”
祁詺承抱着洛缪莹连连后退,阴气劈面扫来,挡在身前的羽林军个个被震得头晕目炫。
世人稍稍舒了口气,想不到丽嫔的恶灵竟能激出国主身上的皇室气泽。
老太医深思半晌,才笃定道:“老夫定能配出解药来。若皇上出事,那……那……”那不堪假想的结果但是要摆荡斓瓴国根底的呀。
他揣摩不清心底对靖辞雪的莫名情素,听亓官懿禀报时,亦有些不耐烦。
宫婢领命退下。亓官懿直起家,俄然道:“阿承,你是因为惭愧么?”
素珊拧了把毛巾,给靖辞雪净脸,望着面前这张几无赤色的脸,她不由笑容满面,重重一叹。蚀心散之毒开端渐逼心脉,离毒发只剩下两日了,她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