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懿明知他曲解,却不廓清,他晓得,若与老太医直言是皇后中此剧毒,以白老太医别扭的脾气一定会尽力以赴。
亓官懿护着昏倒的洛贵妃另有重伤的洛国舅,祁詺承心无旁骛,用心与丽嫔比武。素珊望着院中三道气泽环绕碰撞,悄悄心惊。没想到未曾修习过任何术法的祁詺承竟有与阴灵对抗的功力,相爷真是太藐视他了。
素珊心急地唤了她两声,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亓官懿恰好路子于此,二话不说,抱起靖辞雪仓促赶回院子。
祁詺承一怔,心底的迷雾豁然开畅,却安静道:“朕为何惭愧?残雪是朕心心念念十年的女子,朕待她好是应当的。”
只是他们没能细看,祁詺承身上笼着两层樊篱,那灿灿夺目的金光来自护国玉玺,而金光外还浮着一层莹莹白光,倒是斑斓祥云玉佩。
靖辞雪缓缓比划:释空方丈在臣妾分开万福山时特将此物赠送臣妾,想是推测宫闱当中有此一劫。只是臣妾痴顽,未能及时参透请出佛珠,望皇上赎罪。
不由得抱紧了洛缪莹,密意地唤了声“雪儿”,似想以此摈除心中的非常。
惊叫连连之际,祁詺承却淡定自如,只通俗的眼眸里映着丽嫔那张越来越近的脸。他微微侧身躲过一记阴风,紧接着听到闷哼一声,洛缪璠被震飞数丈之远,口吐鲜血。
“丽嫔娘娘,虽说你已不属人间,但说话还得讲究证据。你若真有委曲,无妨坦言,国主与微臣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但你无凭无据,难道冤枉无辜?臣数月来身材抱恙,何时害过你方家满门?”洛缪璠不悦,仿佛因品德被污而气得不轻。
这时,一柄桃木剑横空而出,丽嫔缩手躲过一击。亓官懿不懂用桃木剑,只将它做浅显刀剑普通利用,而桃木剑本有驱鬼辟邪之效,加上亓官懿剑法极高,一时候逼得丽嫔连连败退。丽嫔只能临时放过了洛缪璠,与亓官懿周旋。
只是丽嫔并非普通鬼怪,她是在鬼门大开之际修成的恶灵,桃木剑只能管束她,却伤不了她分毫。
佛光暗淡,念珠坠落在地。素珊畴昔将其拾起,灵光耗尽,念珠也成了凡物。
“不好!臣妾才不要当魅惑君王,整天缠着国主的苏妲己呢。”洛缪莹娇嗔,看到祁詺承眼中闪过一抹赞美,心道,哥哥说的公然没错,要想获得皇上的心,起首得晓得做皇上喜好的人。
“方丈公然是得道高僧……”
“嗯。”洛缪莹软身在他怀里,轻柔地应了声,眼眸却垂垂暗了下去。自从看出靖辞雪深爱祁詺承今后,她每听一次“雪儿”就会想起靖辞雪,这让她莫名感觉心虚惊骇。
“证据?”丽嫔怒极反笑,活动着指甲乌黑的十指,频频黑气缭绕在指尖,“哼,洛缪璠他阴狠暴虐,奸刁如狐,如何能够会留下证据?皇上,并非方丽不信你,人身后,明净清誉要来何用!”她十指突然曲折成爪,“我彻夜来此不为伸冤,只为报仇!洛缪璠,你认也好,不认也罢,我方丽要定了你洛家兄妹的性命。”
靖辞雪沉默地朝他拜别的方向弯了哈腰,也转成分开。只是她没走多久,就晕倒在半路上。
素珊拧了把毛巾,给靖辞雪净脸,望着面前这张几无赤色的脸,她不由笑容满面,重重一叹。蚀心散之毒开端渐逼心脉,离毒发只剩下两日了,她该如何办?
“你啊……”祁詺承笑叹,拥她入怀,面前却俄然闪过靖辞雪那双熟谙的含泪的眼眸,心底再次闪现一抹非常。那感受比以往的还要逼真,让他很不喜好。
他揣摩不清心底对靖辞雪的莫名情素,听亓官懿禀报时,亦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