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靖辞雪摆摆手,兀自坐到一块台阶上,淡然道,“亓官哥哥为人忠恳,只是雪儿但愿在没人时,亓官哥哥能够不消守着君臣礼节。”
“她很好。”亓官懿想了想,也把他与靖辞雪在角楼上看落日一事照实说出来,因为他不想对阿承有任何坦白。
她持续道,“可刚才听了洛贵妃的一番话,臣妾才细细揣摩了下。她道臣妾待皇上一片至心,这残雪,莫非就是臣妾?”
负手绕太长廊,素珊端着炊事朝他施礼,红纱宫灯下,素珊盈盈而笑,他眼皮微抬,对素珊深深笑意中的讽刺恍若未见。
“唤我‘阿承’。”
“那些旧事固然臣妾已不记得,但想来于皇上,于臣妾,都并非夸姣的回想,反而是个折磨。皇上,旧事如烟,既然臣妾已经失忆,不如我们相互放过吧。”
靖辞雪立于高高的角楼之上,日头垂垂西移,落在广场上的角楼暗影也随之挪动。这时,宫外有人策马而来。
爱已不得,他如何接受得起一个“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