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思!”
半个时候后。
“皇上息怒!”众将士齐声道。
祁詺承却未准允,冷冷看着靖辞雪,命世人都退下。
却道:“皇后留下!”
这时,出去个一身灰色布衣布巾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手执羽毛扇,翩翩长须更加他添了分儒雅。
“两百人对一人。这如何行?”花以泰抱剑道,“皇上!请皇上准予臣带兵出城互助亓官统领!”
白祥冲世人点头浅笑,来到国主面前,施了一礼。
“朕要他说!”音色清寒无温,祁詺承直直看着亓官懿,“为何出宫?为何来此?说!”
“白先生。”见他出去,众将纷繁抱拳问候,非常尊敬。
“你是戍边将领,守住上阳城才是你的职责。他二人,朕去救!”祁詺承回身欲下城楼。
靖辞雪一听,正要开口,却感遭到裙角被人扯了一记,见是亓官懿冲她微微点头,遂保持了沉默。
祁詺承与花以泰等人则再登城楼。望着城外沙土飞扬中长绫晃若灵蛇,祁詺承的神采又冷了几分。彼时又见他们已出险,便沉着脸下了城楼,重回到议事厅。
将士们点头,表示承认。亓官懿的本领,他们都是见地过的。
“是他!”虽隔得远,祁詺承却能一眼就认出他来。不恰是亓官懿!
违背皇命,擅自出宫,是极刑。众将士皆不敢出腔。
只要花以泰点头一叹,轻声斥道:“亓官贤侄啊,皇上命你留守皇宫,帮手皇后帮手川王,你却带皇厥后到上阳城,委实不该该!”再对祁詺承一拜,“皇上明鉴,正如洛都尉所言,亓官统领与皇后是忧心边关战事,忧心皇上圣体。他二人固然违背了圣命,但求念事出有因,请皇上从轻发落。”
亓官懿立马接道:“出宫来此,全因臣一己之私。臣愿一力承担,与皇后无关!”
世人连连称是。
“弥月派来多少人马?”白祥留意到祁詺承突变的神采,出声问兵士。
“那便依大将军所请。”祁詺承道。
“谢皇上!”亓官懿与花以泰齐声道。
“因为臣妾!”
而靖辞雪出去至今,未曾施礼,只垂首立在亓官懿身边,不言不语,面不改色。
此人名叫白祥,是斓瓴国太医令白老太医的二子,也就是白宁的远亲二叔。现在,他不但是随军医师,更兼顾智囊一职。但是,他并无官职,不是随驾来到上阳城,而是听闻两军交兵后单身来当兵,是以颇受军中高低的尊敬。
“是啊,上一战中两国军士都元气大伤,我军粮草毁于押送途中,现在连弥月国的也毁了,这下我军便得更多的喘气时候。众位将军也能向皇上多习得些法阵之术。”白祥摇着羽扇阐发道,那模样,若细看,模糊可见白宁的影子。可惜在坐的,即便是祁詺承,都不知煊王部下第一智囊白宁是斓瓴白府的人。
“那人真是亓官统领?”花以泰往城外眺望,问道。
身后众将也纷繁拥戴,都说要出城救人。
本来舒缓下去的神情一时候都凝重起来。
“无关?”冰寒的目光终究落在靖辞雪身上,只一瞬又看向亓官懿,“她是皇后,与川王同担监国重担,现身在此一样是违背皇命!”话中,肝火不减。
“臣刚获得一个好动静。”因身兼谋士,白祥天然也是臣子。羽扇指向军阵图中的弥月虎帐方位,“昨夜东风起,弥月后营起火,粮草毁了十之八九。”
上阳城内,御远将军府。
“那依大将军之见,该如何?”祁詺承冷声相问。
花以泰持续道:“但是眼下大敌当前,亓官统领又有将帅之才,不如先将这十记军棍记下,他日按军功折算?”
洛缪璠跪地请命道:“请皇上信赖微臣,臣等必不负圣望,安然护送皇后与亓官统领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