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虽隔得远,祁詺承却能一眼就认出他来。不恰是亓官懿!
“那便依大将军所请。”祁詺承道。
世人连连称是。
“你们三人同去。”祁詺承看了洛缪璠和他身后的两名将士一眼,应允。
“皇上不成!”
“至于皇后……”花以泰再此开口,祁詺承也看向了靖辞雪。花以泰说道,“说到底不过是家事,虽与国事挂边,但娘娘毕竟是后.宫之主,不如回宫后再议?”
靖辞雪一听,正要开口,却感遭到裙角被人扯了一记,见是亓官懿冲她微微点头,遂保持了沉默。
一个安闲不迫,一个果断不移,倒是异口同声。
半个时候后。
洛缪璠也跪倒亓官懿边上,讨情道:“皇上息怒。亓官统领这么做想来是忧心边关战事,又闻粮草被毁,情急之下才违逆了圣旨。”
“是啊,上一战中两国军士都元气大伤,我军粮草毁于押送途中,现在连弥月国的也毁了,这下我军便得更多的喘气时候。众位将军也能向皇上多习得些法阵之术。”白祥摇着羽扇阐发道,那模样,若细看,模糊可见白宁的影子。可惜在坐的,即便是祁詺承,都不知煊王部下第一智囊白宁是斓瓴白府的人。
洛缪璠留意到国主背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再一细看火线,讶然低呼:“是皇后!”而他身边的个顶个的都是妙手,纵使他声音再低,也能闻声。
祁詺承却一言不发,眸光沉沉,紧盯着那白衣女子。
“无关?”冰寒的目光终究落在靖辞雪身上,只一瞬又看向亓官懿,“她是皇后,与川王同担监国重担,现身在此一样是违背皇命!”话中,肝火不减。
亓官?他不是在宫中么?祁詺承大惊,脱口而出道:“那女子是谁?”
亓官懿立马接道:“出宫来此,全因臣一己之私。臣愿一力承担,与皇后无关!”
花以泰再次请旨出城。眼下得空顾及皇后与亓官统领为何会呈现在此,只要救人才是当务之急。
洛缪璠跪地请命道:“请皇上信赖微臣,臣等必不负圣望,安然护送皇后与亓官统领进城。”
“臣刚获得一个好动静。”因身兼谋士,白祥天然也是臣子。羽扇指向军阵图中的弥月虎帐方位,“昨夜东风起,弥月后营起火,粮草毁了十之八九。”
“那人真是亓官统领?”花以泰往城外眺望,问道。
将士们点头,表示承认。亓官懿的本领,他们都是见地过的。
只听那兵士禀报导:“火线探子来报,昨晚弥月粮草被焚,对方皆觉得是我军所为,遂派出一队兵士追截放火烧粮之人。现已追至城外三百米外,两方人马正打得难舍难分。可他们所追之人乃是一男一女,并非我军将士。洛都尉看那男人身影,说是像极了羽林军统领亓官大人。”
身后众将也纷繁拥戴,都说要出城救人。
话音才落,祁詺承已疾步而出。留下世人面面相觑,惊奇不已,也吃紧出了议事厅,随国主上了城墙。都尉洛缪璠早在那边候着了。
本来舒缓下去的神情一时候都凝重起来。
“两百人对一人。这如何行?”花以泰抱剑道,“皇上!请皇上准予臣带兵出城互助亓官统领!”
兵士回道:“洛都尉说,估摸着有两百人。”
“臣领旨!”洛缪璠等人领旨带兵出城而去。待他们赶到时,弥月兵士早已伤亡惨痛,不消半晌,就落荒而逃。洛缪璠等人意在救人,也就未追畴昔。
“皇上三思!”
世人大吃一惊,再看国主神采,便都心知肚明。
城外三百米,刀光剑影。吵嘴两道人影被弥月兵士围击,却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