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众将也纷繁拥戴,都说要出城救人。
“两百人对一人。这如何行?”花以泰抱剑道,“皇上!请皇上准予臣带兵出城互助亓官统领!”
世人连连称是。
祁詺承与花以泰等人则再登城楼。望着城外沙土飞扬中长绫晃若灵蛇,祁詺承的神采又冷了几分。彼时又见他们已出险,便沉着脸下了城楼,重回到议事厅。
众将也稍稍舒了口气。国主把破阵的首要法门传授给他们,一旦再次开战,煊王必会另改或另换阵法,但他们晓得了些破阵体例,也不至于束手无策而只能留国主一人孤军奋战。
话音才落,祁詺承已疾步而出。留下世人面面相觑,惊奇不已,也吃紧出了议事厅,随国主上了城墙。都尉洛缪璠早在那边候着了。
见白祥点头承认,众将大喜:“真是天佑我斓瓴!”
“臣领旨!”洛缪璠等人领旨带兵出城而去。待他们赶到时,弥月兵士早已伤亡惨痛,不消半晌,就落荒而逃。洛缪璠等人意在救人,也就未追畴昔。
祁詺承却未准允,冷冷看着靖辞雪,命世人都退下。
“朕要他说!”音色清寒无温,祁詺承直直看着亓官懿,“为何出宫?为何来此?说!”
“皇上三思!”
“违背圣命,擅自出宫,又无军令,私上疆场。亓官懿,你眼里另有朕吗?”祁詺承勃然大怒。望着众目睽睽之下跪在议事厅中心请罪的好兄弟,祁詺承的神采可谓是丢脸至极。
“臣无话可说。”
本来舒缓下去的神情一时候都凝重起来。
“至于皇后……”花以泰再此开口,祁詺承也看向了靖辞雪。花以泰说道,“说到底不过是家事,虽与国事挂边,但娘娘毕竟是后.宫之主,不如回宫后再议?”
世人大吃一惊,再看国主神采,便都心知肚明。
亓官?他不是在宫中么?祁詺承大惊,脱口而出道:“那女子是谁?”
兵士回道:“洛都尉说,估摸着有两百人。”
“那人真是亓官统领?”花以泰往城外眺望,问道。
此人名叫白祥,是斓瓴国太医令白老太医的二子,也就是白宁的远亲二叔。现在,他不但是随军医师,更兼顾智囊一职。但是,他并无官职,不是随驾来到上阳城,而是听闻两军交兵后单身来当兵,是以颇受军中高低的尊敬。
违背皇命,擅自出宫,是极刑。众将士皆不敢出腔。
花以泰略一沉吟,道:“此乃军中,当按军规措置。不如就罚亓官统领十军棍吧。”
花以泰是众将之首,此时,他举指抵在额边,细细揣摩后,眼中不由流出赞美神采:“妙啊!”
恰好劈面一刀劈向那黑影,那黑衣男人侧身以剑挡。
“因为臣妾!”
“是啊,上一战中两国军士都元气大伤,我军粮草毁于押送途中,现在连弥月国的也毁了,这下我军便得更多的喘气时候。众位将军也能向皇上多习得些法阵之术。”白祥摇着羽扇阐发道,那模样,若细看,模糊可见白宁的影子。可惜在坐的,即便是祁詺承,都不知煊王部下第一智囊白宁是斓瓴白府的人。
“你们三人同去。”祁詺承看了洛缪璠和他身后的两名将士一眼,应允。
将士们点头,表示承认。亓官懿的本领,他们都是见地过的。
一个安闲不迫,一个果断不移,倒是异口同声。
祁詺承却一言不发,眸光沉沉,紧盯着那白衣女子。
上阳城内,御远将军府。
花以泰持续道:“但是眼下大敌当前,亓官统领又有将帅之才,不如先将这十记军棍记下,他日按军功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