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永久都是我师妹。”景玺望着她冷酷的眼,“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师妹。”
眼眶一热,她闭上眼,把眼中的那股涩意全都忍了归去。这才睁眼,冷寂的眸中又添一份果断。
许是看出他的体贴,靖辞雪扯了扯嘴角,却再也弯不出昔日里的浅含笑意。亓官懿垂眸关上门,望向高挂的残月,悄悄一叹。
淡然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靖辞雪叹道:“是啊。我爱他入骨。但是师兄,你却让我接受了这剔骨之痛。”
这时,亓官懿朝这里走来,看到这番场景不由得一愣。待看清被靖辞雪挟持之人恰是煊王,心中一慌,正要上前,反被靖辞雪临时设下的泛着银光的樊篱挡住。
“是因为祁詺承吗?”景玺淡淡问道,“因为我害死了他?”
“煊王殿下台端光临,本宫有失远迎。”靖辞雪凉凉道。
实在他从未被她点住穴道,她却不知。
手札的最后一页,只一句——生门一定生,死门一定死。
那人缓缓抬起手,在靖辞雪冷酷的谛视下摘掉掩面的黑纱。
“本来,你的内心的那小我,是他。”指甲已嵌入掌心,他犹然未觉,“本来,你爱的人,是他。”
景玺还是背动手,“徒弟说,同门手足该当相亲相爱。你是我师妹,我作为师兄,只要护着你,哪还能与你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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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敌?
话未落,白绫已出。
“师兄,我好恨你!”
“阿承,我该如何破罗门阵?”喧闹的屋里荡过她一声忧叹。
景玺心中一痛,白绫朝他胸口袭来,他脱手反对守势凶凶的白绫,用力一扯,与靖辞雪较努力来。
“师妹。”他出声轻唤,音色降落。
一众将领退出议事厅,冷风劈面而来,他们不由充愣了一下。本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夏末秋初了。
心,蓦地一颤。景玺沉默站定,直直面对她劈面袭来的白绫,白绫戾气如剑,他几近能感受她对本身蚀骨的恨意。
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