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一旦城破,弥月雄师便可长龙直入,直捣金陵!
“煊王殿下台端光临,本宫有失远迎。”靖辞雪凉凉道。
靖辞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收指解开他的穴道,回身背对他道:“你走吧。此次我不杀你,我要在疆场上堂堂正正地赢你。”
“师兄。”靖辞雪冷声唤道,“从本日起,你我再无同门交谊。”
景玺心中一痛,白绫朝他胸口袭来,他脱手反对守势凶凶的白绫,用力一扯,与靖辞雪较努力来。
“师兄,我好恨你!”
一条狭长的白绫注满内力,嘭的一声炸裂。
景玺望着她抱恨的双眸,俄然笑了,说道:“好!”
“出招!”靖辞雪撤回白绫,弹在身边的一棵树上,震得叶片飞舞。
靖辞雪心神一凛,沉心机考这句话里的意义。忽而忆起徒弟曾说过罗门法阵是“存亡互逆门,阴阳不成测”,灵光一闪,靖辞雪刹时明白祁詺承这话里的深意。
景玺还是背动手,“徒弟说,同门手足该当相亲相爱。你是我师妹,我作为师兄,只要护着你,哪还能与你脱手?”
话未落,白绫已出。
脑筋里闪过那日在城楼上看到的罗门法阵,她不由得拢起双眉。对旁人或许能次次管用,对煊王就一定了。同是桑央谷弟子,煊王必定晓得抵抗琴音的心法,也晓得红香的感化。而她,不是祁詺承,纵使师承伯熹神仙,她对破阵可谓是一窍不通。
“拜师兄所赐。”靖辞雪嘲笑道,目光凉凉地掠过他,落在他身后的议事厅。她的凤梧琴还搁在几案上,粉色琴穗被风吹得微晃。
许是看出他的体贴,靖辞雪扯了扯嘴角,却再也弯不出昔日里的浅含笑意。亓官懿垂眸关上门,望向高挂的残月,悄悄一叹。
景玺如鲠在喉,久久难语。背在身后的手寸寸紧握。
那人缓缓抬起手,在靖辞雪冷酷的谛视下摘掉掩面的黑纱。
“是因为祁詺承吗?”景玺淡淡问道,“因为我害死了他?”
靖辞雪畴昔将窗关好,徐行走到桌案边清算起来。面前蓦地变幻出祁詺承挑灯伏案的身影来,她拿书的手不由一顿。
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