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泡在热水里,舒畅得几近要睡着,幸得问秋警省,及时将她唤了起来。
楚晴神采更加暗淡,捡起地上的桃木梳,手指悄悄拨着梳齿,从上头扯下根长发,抻着看了看,一圈圈绕着缠在食指后,半晌又松开,淡淡地问:“语秋夙来是我身边得力的……你们可感觉我过分严苛,不怀旧情?”
当初明氏采买了十几个下人并没有颠末文氏动用府里的银子,前年楚晴搬到倚水阁,明氏则把卖身契都交给了她。
一世人齐齐垂了头,同声道:“奴婢定忠于女人,决不会有异心。”
此次万幸没有出事,倘或再有下次,如果在某处看到皇子的尸身该如何?
问秋点头应着,忽而又想起件事来,“女人沐浴时,六月来过,说二太太派人到四房院探听六皇子的事儿,四房院那边都遵循女人交代过的说没瞥见。还说,上午外院找六皇子差点找疯了,厥后才头发混乱地归去,几位皇子神采都不好,没吃晌饭就走了。”
楚晴暗中点点头,可贵暮夏是个明白的,这么小就看得清楚。
看到暮夏这副神情,楚晴脸上暴露丝笑意,垂眸再瞧一眼语秋,“带下去吧。”
语秋昂首,对上楚晴清澈若秋水的双眸,内心“格登”一声,却仍咬了唇,点头,“奴婢不明白。”
提及来这一天她并没做甚么,也只上午做了一个多时候针线,然后就是陪着客人们吃喝玩乐。但是玩也累,不止累人,也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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