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入而来的变故让世人愣住,统统窦氏私兵反应过来立时拔刀相向,但是他们的刀还未拔出,青甲军的长箭已经对准了他们,有那不知死活的要上前,只听“咻咻”数声,泛着寒光的长箭已经钉在了他们脚边,箭头钉地,箭簇狠颤,再无人敢动。
周遭的风声跟着男人的沉默微滞,躺在地上的窦齐因这番沉默愈发不安起来,男人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中墨剑,忽的道,“曾副将觉得呢?”
男人又看向不远处的黄甲兵士,墨蓝色的眸子里寒光一闪,“巡防营如此办事,还真是——叫人刮目——”
窦齐还当他拿他的话当了真,干脆面上得色更浓,眸光扫过那骇人鬼面,瑟瑟一抖复又笑道,“七王爷虽在边关也当晓得这君临城中是何人做主,只要七王爷他日登门拜访,本日之事小爷我便可既往不究——”
窦齐的声音高亢而放肆,话音用心拉长,充满着嘲笑与讽刺,曾琪面色沉沉,闻言不置可否的道,“窦公子当不至于如此孤陋寡闻,此乃七王爷的金吾营——”
当胸一脚踢来,窦齐嚎叫一声才回过神来,浓眉一皱,任何时候他都能做出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样,“你们好大的胆量,知不晓得我乃——”
“还不给我家王爷存候!”
窦齐挣扎着坐起来,吐掉口中血沫,豁出去似隧道,“天狼军短长又如何样!窦家也不是你们这些人动的了的,待我禀了然叔父,七王爷只怕不那么好过——”
窦齐之言极尽讽刺与仇恨,男人听在耳边却并不起火,骨节清楚的大手从那古朴暗纹上滑过,语声幽幽道,“本王竟不知,窦家现在有这般权势——”
悄悄一言如此被他道出口,窦齐眼中精光闪动,蓦地之间反应过来,继而嘲笑,“别妄自负大,想动窦家,不但窦家不会饶你,只怕连皇上也不会帮你!”
越来越近,那鬼面便也越来越清楚,四周人群中垂垂响起了倒抽寒气的声音,男人御马,一步步的向被套马绳制住的窦齐靠近,此时的窦齐已被摔得头晕目炫,挣扎着坐起来,眼瞧着那明晃晃的鬼面和那双幽深的眸,一时候竟吓得说不出话来。
火光似赤色,明丽的落在来人身上,紫金长袍被夜风掀起,金线绣成的古兽暗纹在月华下邪肆若魑魅,腰间玄墨重剑斜挂,煞气肆意叫民气头生颤。
“王爷!”
一旁的青甲兵士看不过,又一脚踢在窦齐背心,窦齐被踢到在地,艰巨的喘了几口气才嗟叹出来,他口脸是血的倒在地上,望着马背上的男人邪邪笑起来,“你如果有胆,最好真的杀了我,不但是我,这里的统统人最好也一并杀去!”
青甲军齐声大喝,伴着长枪落地声震惊九霄!
曾琪面色几变,拳头紧了又紧却终是没敢行动。
青甲兵士们见此便收弓回剑,又从马背上利落跃下行列站好,行动整齐齐截练习有素,锵锵铠甲之声更撞得人耳蜗生疼,世人正不解其意,划一整的军阵却如同船破浪涛普通向两边散去,直直让出了中间一条道来!
窦齐大笑起来,眸光扫过那森森军阵,语声愈发低垂,“七王爷是谁?金吾营又是甚么东西?我怎生不知?哈哈——我——”
男人并不做怒,手中长剑翻转,不紧不慢的道,“若能招认窦阀与这君临城中行恶之事,便可留你一命。”
沈苏姀揽着车帘的手一颤,抬眸望去,那被让出的街道绝顶,一匹通体全黑的战马自夜色当中轻蹄而出,顿时之人宽肩长臂身姿威烈,紫金袍,玄龙靴,贵胄至极。
飞扬的话语声俄然戛但是止,一支飞惯而来的套马绳精准的朝着窦齐的脑袋罩下来!窦齐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便被套住,一股子大力蓦地来袭,他整小我好似离弦之箭普通被拉拽出去,“砰”的一声,直直从他站的高台落在了远处的青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