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听得浑身一抖,想那苏家乃是叛军罪身,当是这君临城中的忌讳,何况这院子里不知死过多少人,却不知自家蜜斯为何要带着本身来此处?
沈苏姀墨瞳微狭,那幽深的眸光好似已透过面前的宅院看到了太古的某处,樱唇一动,语声哑的有些叫民气疼,“这是畴前的——苏府。”
“蜜斯,前面的路被堵上了,仿佛……仿佛是窦家的兵!”
香书点头,却也不知沈苏姀在何时何地有了这么一名“故交”。
分开时夜色已至。
驾车的车夫是她院中小厮名叫赵鑫,平常也是个胆小的,但是看到前面窦家军严阵以待之时到底有几分畏怕——
香书微愣,看着自家蜜斯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感佩,沈苏姀面上没多余的神采,只朝着院子深处而去,陈叔见此便道,“孟先生一早便等着您了。”
“比我设想中安静,果非畴前的苏彧了——”
沈苏姀一声令下赵鑫便下车往前去,畴昔一看倒是傻了眼。
“蜜斯,那位孟先生真是气度不凡,您请他来教书要给他多少银两?”
沈苏姀默了默,“苏阀出事以后,老侯爷与少将军身故疆场,家中族人尽数被诛杀放逐,四位蜜斯被充作军妓,那苏夫人在这宅中……引火自焚了。”
“蜜斯,早间出府之时奴婢传闻三蜜斯又进宫去了,这才隔了一日,这一次难不成是她随太后去行宫了?”
“去看看出了甚么事?”
沈苏姀眉心顿时狠皱——
可在现在的沈苏姀看来,畴前的苏彧——铁血无敌满腹愚忠,气盛贪功不知韬光养晦,空有赫赫功劳,倒是送了自家属人上西天……真真是……蠢不成言!
沈苏姀摇了点头,紧皱的眉心未曾松开。
沈苏姀点点头,香书在一旁早已睁大了眼睛,陈叔见她如此不由笑开,“看这位小女人第一次来,想必还不知这院子乃是五女人买下,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读书用的吧?”
香书闻言才松口气,“蜜斯去吧,有事叫香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