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我是能够了解纪长安的,像他这类世家后辈,自幼接管正统教诲,男人汉的庄严毫不容被侵犯,即使他并不爱这个小妾,亦不能容忍别人介入。
我瞧他那目光仿佛正对着我,遂指了指鼻子:“你是对我说的?”
龙崎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坦但是挑衅地迎着纪长安的目光,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纪长安的神采丢脸极了,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过来。”
其别人一齐轰笑。
敌手既走了,戏也不消演了,我一把拍掉扣在我肩膀上的手,往花丛深处望去:“秦如月呢?”
我有些讪讪,毕竟窥了人家的隐私,还是那种隐私中的隐私。
纪长安看着我,不怒反笑:“休想!”
那年,我还是个小女人。
看来真是对我说的,虽这两个小辈,我比较赏识龙崎这个阳光又痴情的少年,可考虑到眼下这个身份,我还是灰溜溜地挣开龙崎的手,朝他抱愧一笑,走到纪长安身边站着。
我淡淡道:“约莫本日太欢畅了吧。”
说完,看了眼面如死灰的龙崎,又不忘替玉璃月捞个承诺,万一她今后被龙崎打动了呢,“你说过,我如对你断念,我们能够和离。”
恩,回天庭后,我得制定一条端方出来,凡大蒜者,一概不得投胎成人,修炼也不可!
待我回到席上,宴会已靠近序幕。
那一刻,我爱上了他,那一年,我刚好两万岁。
走过幽幽长廊,走过数间屋子,忽见一方开阔的中庭。天幕呈墨蓝色,没有星星,只要一轮圆月挂在空中,简练洁白,月光从天井上方流泻下来,中庭东南角植了棵桂树,开满星星点点的淡黄色小花,暗香袭人。
紫衣侍女服侍得井井有条,杯盘并不狼籍,我挑了些还未动筷子的菜,渐渐吃着。席位上已空了小半,都是些年青男女,约莫坐不住,都溜去赏夜色赏美人了。龙崎与玉珊珊均不在,秦如月也一向未再返来,纪长安倒在,端坐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饮。
幻儿道:“蜜斯,您去劝劝姑爷吧,再如许喝下去可要伤身材了。”
不一会儿,纪母便畴昔夺酒壶了。
纪长安明显怒到顶点,声音又降落了温度:“你过不过来?”
的确是肝火冲天,我不明白他为何发怒,想我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拼着脸皮不要了美意美意地劝他,不承情就算了,还做出这副模样!
纪长安没说话,只是冷冷地将我望着。
纪长安再次甩袖走了,把大好夜色留给了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