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丢人!
“夙品言,夙品言。”他几次念了两遍,道:“好。”
夙野忒坏了,我如果唤了应招徒弟,七妹晓得了,非与我断绝干系不成。又道莫怪纪长安那手丹青如此超卓,本来师着名家。
胧月阁院子前面立着两个颀长的身影,一青一白。
“是。”幻儿欢欢乐喜地走了。待她消逝后,我问应招:“五个月前我七妹到魔族寻你,你为何闭门不见?”
呵,身为魔族王上,偕同智囊扮作凡人,大摇大摆进入仙家保护之地,这胆量委实太肥了些。
夙野悄悄地望着我,眼睛暗淡深沉,低着嗓音道:“天婈,对不起。”
不过,这天上地下大抵没有他不敢去的处所吧。
约莫是我走得太慢了,等我走到前厅,客人已经喝完茶被领到寒松院小憩。
我扑了个空,心有不甘,咬咬牙道:“走,我们去寒松院。”
我心中一喜:“甚么样的客人?”
刚好那日先生让我背诵《待漏院记》,我张嘴就来:“天道不言而品物亨,言品,品言,就叫夙品言吧。”
“三......三蜜斯,别来无恙。”青衣男人抱拳作揖道。
虽晓得以夙野的修为,一眼就能看破我的真身,我却不肯用天婈的身份与他相处。
应招垂下眼睑,面无神采道:“此事我今后自会向七公主解释,想必王上有很多话要和三殿下说,部属临时躲避。”说完,敏捷隐了身影。
他的画我没见过,他的刻毒我倒是领教过数次了。七妹有一回咬着牙骂他,说他傲慢说他冷血说他没心没肺,除了他的王上,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一日,我跟夙野玩耍时,突发奇想道:“你这名字起得甚不好,听起来像粗暴村人,没有文明。”
还是因幻儿在场,不便流露实在身份?
前几年他单枪匹马闯到幽冥天国,重创了牛头鬼面以及十八位判官,只为摘一朵此岸花抚玩。此事传到天庭,众仙怒斥他险恶放肆,大哥忧愁他道行竟已如此之高,七妹恋慕他活得萧洒,能够尽情妄为,小拾吵着也要看那此岸花。只要我甚为怜悯,为他担忧了好几日,恐怕那魔族王宫太无聊,帝王宝座太孤单,将好好的一个孩子折磨成疯子。
幻儿道:“两个年青公子,一个白袍,一个青衣,长得都很漂亮,特别是阿谁穿白袍的,我从没见太长得那么都雅的人。”
我最大的欲望,便是跟苏夜黎联袂遨游三界,做一对清闲安闲的神仙侠侣。我曾将这个欲望写在河灯上,那只河灯飘了很远很远都没有燃烧。
要真那样,他也太不懂事了,我指定要说一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