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话,除了那看管护院死了几个,其他的都好,有十几个被火略略烫了,可也轻微,敷几天药便也不伤颜面。”
苟大忽觉不妙。
他苟大,向来是个会忍辱负重的。
他大口喘气,痛稍稍麻痹的时候,又被人猛力提起。
正胡思乱想,那几人已拖着他,向门内行去。
“杀你,一刀的事,于你,太等闲了。”
苟大冷得齿牙直颤,仍存了一分幸运。
“不知那里的野鬼杂种,投身到我肚子里,祸害了这么多人,早该绝命了。”
又听得他那臭娘们放声大哭:
苟大惶恐大呼,可他又被丢到冰面去。
也是,这般冻几刻,就算不死,也去半条命,手脚也该坏了。
凡是他不死,凡是他有一口气在,必然要向那贱货讨他本日痛苦!
若仅是这般手腕,他苟大还能受住。
“死丫,和那死娘们一道,都是没眼的,你还不如一气将我拉扯起来。”
“死了,便好,老天有眼,可收他去了。”他老娘颤颤巍巍隧道:
想着好歹让那些人停手,最好是不管顾他,一走了之。
原是有人提着他的脖颈,竟硬生生地将他从冰上撕扯开。
采璇五儿没见惯,皆惊叫。
女孩儿黑眸阴沉沉地,盯着他,像极了饿狼崽子
“另有一些女人,趁着这乱,倒也逃了。”
其他几人,跟着顾昭和君洛,一同向窗外凝去。
苟大微小叫道。
外头恰是玉树琼葩堆雪,最是天寒地冻的,几人只把他往那最严雪结冰的地拖去,再往地上一丢。
模糊见着是个格外肥大的女孩儿。
“你苟大,丧尽天良,让那么多妻离子散,他们心中之痛伤,无异于钻心剜骨,你早该尝尝这被剖皮抽筋,不似人的滋味。”
苟大勃然大怒,若不是他不能转动,只怕早跳老高,提着鞋根柢抽这赔钱索债的小贱货的脸。
“死,了?!”
“死,妮子,没长眼,还不快来,还不快将我身上的冰都刨开!”
有人高叫:
“我本就不备着杀你,方才那番行动,只是为激你的话,像你这般不顾旁人好活,自个贪生惜命的,须得让你受受濒死的滋味,方才会实言交代。”
面朝地,背朝天。
苟大头晕,便借机闭眼,只假装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