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想了想:
玉容冬青不好孤负她叮嘱,只好挑两个气势足的侍卫,一道去了。
“你是发昏头了。”
“你这是句句话,句句都说到本宫内心上。”她拍了拍平柳的手:
“走罢,扶本宫回宫去,这头杵着单吹冷风,倒也没意义。”
却说顾昭和自出了宫门,倒也没有在陈国街巷多停驻,径直上了鸾轿。
这话又戳到了陈皇后悲伤处,平柳忙忙地横了拂冬一眼:
顾昭和细细道来,见着冬青玉容皆低首,瞧不清是真佩服了,还是另有些愁绪在,只得又道:
“身上可都揣了银子?”
冬青无法道,透过帘缝,遥遥往前头一指:
“拂冬之言,不入耳,倒也是实话。”
顾昭和点点头,又想着甚么,清眸里多了丝神驰色:
冬青玉容不免发笑:
“罢了罢了。”
连先头有一分赏识的采璇,五儿也一并冷了。
冬青玉容皆细细想,即使端倪眼底有些忧色,却还是点头应了。
顾昭和主张已盘算,暖和道:
将她似有些失落,明知她是装来唬她们的,却皆忍不住笑:
“我让你们亲去,也是让你们收成见的,哪国没几个蛮缠刁钻的,哪国又真缺了好人?便是宿世岳国陈国那般不容水火,可暗中助我大岳百姓,帮衬百姓们度过难关的,竟也很多。”
玉容忍不住笑:
“陈岳两国间,虽必定起纷争,可我必然想体例,不让这烽火燎原的,不管陈是国,是大岳,百姓皆无辜,我所想所求,天然非兴风作浪,苛虐百姓,而是要将几个狼子野心的高位者掀上马去,若陈国能江山换代,是个不好喜功的贤明君往即位,那便是再好不过了,陈岳不兵戈,采璇,五儿,便不会摆布难为。”
“奴婢这儿,倒是有一二百两银票,又不是摆酒吃宴的大开消,该是够了。”
“奴婢们往那条街上逛一会子,便接了人家去。”
“好了,奴婢们尽依您就是了,您也是心宽,这话便是闭上房门,也该谨慎翼翼地说,现在倒拿到外头大谈了。”
“娘娘思虑全面,只是陛下若去查了,岂不是又成了您瞒而不告之罪?”
冬青玉容不明,点点头,轻道:
陈皇后的面色稍霁,不动声色地谛听着。
“那新玉家的采璇和春梅嫂的五儿,前日里说定了要与我当差的,你们瞧瞧去,若她们未曾忏悔,你们亲领她们过来,这一趟,全当为她们长长脸子。”
“这些来往,奴婢们都另有底,只是公主,倒不是奴婢成心将人往坏处想,采璇五儿毕竟是陈国人,今后陈岳起了纷争,您说她们心往哪头偏?”
她免不了苦笑,低首喃喃道:
“带了许些,只是未多带,想着本日入宫去,大多是备着给下头人的打赏,公主看中甚么?如果不敷,先教人上别院支去。”
顾昭和摇点头,肃道:
玉容也道:
陈皇后长叹口气,眉心蹙着的愁思也垂垂散了:
“好了,都依您的,给您买两大屉子,准让您吃撑吃烦呢。”
平柳在侧,轻道:
“奴婢也感觉不甚妥,一来不知根底,倒不以下头提两个小丫头子安妥,二是也不能服众。”
却不是对陈百姓生百态失了兴趣,实是她华服锦衣,又镶翠戴凤的,岂不是决计招歹人惦记冲撞。
“当是甚么珍羞甘旨,小小馒头也值您如此惦记?”
拂冬这才发觉说差了,正要赧然地告错,却被陈皇后拦了:
“万不成!哪能奴婢们都离了?您自个家去,身边又没得个称心快意的奉侍人,奴婢们便是顽去,心头也不安生,待公主哪日得闲,再携奴婢们长见地,也不迟的。”
“她会贤,我们就不会摆好人谱子了?若陛下肯多问一句,定是要赞娘娘贤德无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