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虫!我与太子从未面见,哪来的痴心?天然是当个贤妻就好,现在见着殿下龙章凤姿,姣美儿郎,我当犯春情,可他那般人,本该三千妻妾,这又是我早晓得的,我更不消拈酸妒忌,这三千那三千的,没得教我酸死,又不奉迎。”
酒过三巡,如香东歪西斜,特长撑着脸,眯眼笑道:
“我吃多了酒,便是天雷豹子胆,要猖獗胡问,胡说!”
如香又投了箸,振臂高呼:
“莫说你不懂,我这奇怪古怪的设法,便是我也弄不通透。”顾昭和抬高声,谨慎翼翼地觑了四周:
“更好!”顾昭和也拂袖举盏:“更好!”
如香面不改色,依言起了,还是谈笑晏晏:
“我这……我这是实心话,如何,如何又成了饱灌黄汤了,是你吃……吃醉了不认,反赖我!”
“何……何故解忧,唯有杜康!”
“只恐公主意怪,竟忽视了公主大好性子,自是表里如一的柔肠慈心,我这番虚客气,该对着那些两面三刀的东西去,向着公主,实在成了埋汰,该死,该死!”
顾昭和也笑吟吟:
“正因见过,我才免了怕呢,先前我也忧心忡忡,只恐是那起子倚姣作媚的哈巴小人,成日的不循分,谁想是西施之貌,文君之才,可贵的是待人极好,向着殿下的情意也真,我见着,爱都爱不及,哪又忙得上计算?”
如香斩钉截铁隧道。
顾昭和楞直着眼,嘟囔道:“你说,你问,我若欢乐,赏你好酒好菜的吃喝,我若不利落,也拍几坛子封泥,让你立即醉死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