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抬起视线感激地看向赵翰渐行渐远的背影。
“仍在公堂之上,没有您的号令,部属不敢让人将她放走。”吕生恭敬地说道。
墨斋一向向前走,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榕树,便可模糊可见高墙环绕的牢房。牢房门口有保卫值守。吕生将二人引到了牢房的大门口,又交代狱卒好生照看着,寻了个来由分开了。
看着周氏现在还是逞强的嘴脸,李锦然俄然哈哈大笑起来。她将周氏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啧啧地说道:“周氏,牢房里的动静不敷精确呢。莫非你不晓得斑斓已被四殿下亲身接到他的府邸了吗?”
花厅里知府吕生正在听人唱曲,见师爷迎来个女人,虽未曾会面,但见其举手投足间皆透暴露大户人家之姿,故而不敢怠慢,挥手将唱戏的人打发下去,起家将李锦然迎到桌边。又命丫环沏了上等好茶,正欲再让丫环备些生果时便被李锦然拦住。李锦然只将衣袖中的信呈给吕生。吕生接过信,见写信之人乃是二殿下赵灏,当下变得恭敬起来,暗道此女看似盈盈弱弱,倒是个智勇双全的奇女。她一人救下两位殿下的性命,今后必得皇上亲赏。他看着温馨和顺的李锦然,不由想到前些日子李府二夫人周氏来府衙自首的景象,摸索地问道:“依我之见,周氏该当问斩,按大庆律法,杀人偿命……”
“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们已经成为二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此时她再回李府,必会找尽统统体例要撤除我们。可祖母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日子祖母必是将二夫人这些年对我与斑斓的环境,调查得清清楚楚。祖母此次返来,看得出她对我有惭愧之心,必不会再让二夫人放肆下去。”李锦然笑道,指着水云阁的方向又问,“既然我们都没有性命之忧,二夫人回了李府还得看祖母的神采,你可有表情去看夕阳了?”
“丫头!”
吕生挥了挥手,表示师爷退下,待屋中只剩下三人时,才又道:“笔迹既不是二夫人所写,那又如何证明出自周荷之手呢?”
吕生堆着满脸的笑,道:“夫人说的是那里话,我亲身送您出门。”
周氏恐怕周荷将前面的话说出来,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斥道:“逞凶杀人已是罪大恶极,还敢口出大言。我真是白疼你了,竟把你娇惯成如许。”
两今后,李锦然亲身到了账房,检察李府每一笔支出的流水账目。钱管家也是看人说话的主,传闻李锦然在赏花大会时的事,对她极其恭敬,主动将近年来的账目向李锦然禀明。帐本过目结束后,李锦然又细细问了每月丫环仆人们的月俸。当钱管家答复了以后,李锦然微微皱了皱眉,将月俸进步了一倍。
师爷拿过信,又与二殿下的笔迹比对了一番,不由多看了李锦然几眼,才对吕生说道:“大人,此信当真与二殿动手记如出一辙,倘若不是亲目睹李蜜斯所写,鄙人实难信赖。”
李锦然似有所悟般笑道:“我倒是想让她阔别这纷繁扰扰,可她比来总缠着我,问你去了那里,又哭又闹的,唉!我也不知本身能对峙多久呢。如果我不忍心看她哭哭啼啼的模样,将您在这里的事跟她说了去,依承欢的性子怕是要以命换命也要将您救出去呢。”
李锦然将周氏从地上扶了起来,痛心疾首地说道:“二娘,小荷说浣衣房之事是您的主张……”
李锦然仿似没有闻声她的话,只持续说道:“二娘能够还不晓得,祖母返来了,晓得浣衣房瘟疫一事,拿着拐杖打了小荷一顿。若不是我替她讨情,怕是要落下一身伤了。只是不管我如何劝说祖母,祖母还是将她送进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