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我便在那里。”兰芝想也不想地答道。
吕生接过信啧啧称奇,又拿出二殿下的信细细对比了很久,迷惑地说道:“此信莫非不是出自二殿下之手吗?”
能让周氏这般活力的人,除了李锦然便再不会有别人了。她怒道:“李锦然这个……”
青莲轻声伸谢后,向马车走去。马车的帘子却被人翻开,她转过甚去看赵翰,这马车莫非不是送她分开长阳的吗?
吕生一拍惊堂木,怒道:“既是晓得周氏非杀人凶手,为何要欺瞒本官。”
李锦然再回到梅苑时,门口的保卫见她都行了大礼。李锦然仓猝将他们都扶了起来,保卫们都惭愧不已,想到畴前对李锦然的冷酷无礼又再拜了几拜。如果没有李锦然发明周荷的暴虐心机,他们保卫现在不管如何也活不成了。
周氏走后不久,藏匿于茂林间的马车行了出来。帘子翻开后赵翰从内里走了下来,径直向府衙大门走去。闻声公堂里竹板起落的声音,赵翰别成心味地笑了笑。有人在前面带路,花厅早已备好了上等云雾茶等着他来。
周氏闻声狱卒说有人来看她,仓猝从陈旧的床上坐起来朝牢门处奔了过来,到了跟前才看清来人是李锦然,眼里希冀的光芒瞬息间暗了下去。特别是在李锦然对着她微浅笑时,她内心恨不得扒她的皮。可现在她身在牢房,就算喊破天也不能将李锦然如何样。她只淡淡地看了李锦然一眼,哀伤地转过身向床边走去。
赵翰只觉无趣便站了起来,吕生接到有人报四殿下赵翰来的动静,立即寻了个借口结结案,将周荷又关入大牢,一起小跑地向花厅赶了过来。见赵翰未在喝茶,狠狠地瞪了丫环一眼,正欲开口怒斥。赵翰却开口道:“青莲现在那边?”
青莲喜极而泣,站在原地哽咽了几声,半晌道:“爹!”
李锦然将兰芝拥在怀中。这丫头常日英勇得很,却见不得这般血腥残暴的场面。她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地说道:“不要怕,这牢房里关押出去的都是犯了大错的人。”
两今后,李锦然亲身到了账房,检察李府每一笔支出的流水账目。钱管家也是看人说话的主,传闻李锦然在赏花大会时的事,对她极其恭敬,主动将近年来的账目向李锦然禀明。帐本过目结束后,李锦然又细细问了每月丫环仆人们的月俸。当钱管家答复了以后,李锦然微微皱了皱眉,将月俸进步了一倍。
青莲自言自语时,赵翰已渐渐地向远处走去。
提及承欢,周氏的神采当即变得惨白起来:“这件事与她没有干系,你不要把她牵涉出去。”
李锦然只悄悄地叹了一声,从衣袖中拿出一两银子塞到那狱卒的手中,对狱卒说道:“有劳小哥带路了,我想跟二娘伶仃说说话,不知可否通融一下。”
二夫人在她们面前哪一回不是趾高气扬的,能将她们当菩萨扶养那才真的好笑呢。兰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李锦然也扬了扬唇角。
周氏面色气得乌青,冷声地说道:“你现在莫要对劲,觉得把我关在这里就你赢了?我在这已待了数天,可没有人真敢把我如何样。你能将我弄出去,我大哥就能让李斑斓有一样的报酬,看看最后受折磨的到底是谁?”
狱卒摇了点头。
一听狱卒说周氏在牢房大喊冤枉,吕生立即想到李锦然所言。他又命狱卒将周荷从牢房里押到公堂之上,待周氏来了以后再行鞠问。
狱卒在前面走着,并未瞥见李锦然的神采,只开口道:“这些犯人在监狱里欺软怕硬,凡是新来的犯人没几个不被欺负的。蜜斯本日来得急,怪我们没有将这些人清算安妥,几乎让你受了罪,这点皮肉之苦就当给他们个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