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们已经成为二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此时她再回李府,必会找尽统统体例要撤除我们。可祖母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日子祖母必是将二夫人这些年对我与斑斓的环境,调查得清清楚楚。祖母此次返来,看得出她对我有惭愧之心,必不会再让二夫人放肆下去。”李锦然笑道,指着水云阁的方向又问,“既然我们都没有性命之忧,二夫人回了李府还得看祖母的神采,你可有表情去看夕阳了?”
兰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与李锦然一同朝水云阁走去。
赵翰上前将她扶起,从怀中拿出一些银票递给她道:“不必谢我,这都是李锦然之意,我不过是送个顺水情面罢了。”
青莲自言自语时,赵翰已渐渐地向远处走去。
二夫人在她们面前哪一回不是趾高气扬的,能将她们当菩萨扶养那才真的好笑呢。兰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李锦然也扬了扬唇角。
兰芝恨极了周荷的蛇虫心肠,明白如果没有周氏的放纵,周荷就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肆意妄为。她将兰巧的死也算在周氏的身上,现在听她说要本身死,心中更是愤恚不已。她一向做夫役,力量比周氏大很多。她眸光狠绝地看向周氏,用力一谦让周氏连连后退数步。周氏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向后倒了畴昔,只听扑通一声,头重重地磕在坚固非常的空中上。周氏张了张口,却连叫也叫不出来。
吕生将李锦然与兰芝二人带往墨斋后取出文房四宝,为制止本身看的不敷详确,特地将师爷也叫出去一起对比。李锦然拿起羊毫将之前临摹赵灏的字又重新写了一遍,交给了师爷。
周氏面色气得乌青,冷声地说道:“你现在莫要对劲,觉得把我关在这里就你赢了?我在这已待了数天,可没有人真敢把我如何样。你能将我弄出去,我大哥就能让李斑斓有一样的报酬,看看最后受折磨的到底是谁?”
吕生本性怯懦怕事,一方面担忧将周氏放出大牢有朝一日会被人诟病,另一方面又担忧周氏出不去大牢,周良又会见怪到他的头上。是以李锦然提出要现场考证笔迹时,他赶紧承诺了下来。倘若笔迹都能够仿照,那物证倒也算不得甚么。
兰芝已气红了眼,只想将这些日子来本身与李锦然遭到的屈辱一并都讨返来,大步走上前将周氏从地上提起来,却被李锦然喝住。她气喘吁吁地停了手,冷哼两声便将头撇过一边,不再看周氏。
李锦然笑着摇了点头道:“这信乃是我照着二殿下的条记临摹而来。倘若大人不信,锦然还可当着您的面再写一遍。”
赵翰只觉无趣便站了起来,吕生接到有人报四殿下赵翰来的动静,立即寻了个借口结结案,将周荷又关入大牢,一起小跑地向花厅赶了过来。见赵翰未在喝茶,狠狠地瞪了丫环一眼,正欲开口怒斥。赵翰却开口道:“青莲现在那边?”
兰芝早已吓得不敢言语,抓着李锦然胳膊的手颤颤抖抖,她也闻到了那股味道。狱卒又说了那样的话,令她再也不敢向前走一步。
周荷被周氏峻厉的气势震慑到,不由自主地点头道:“我只是出了主张,但不是我下的手啊。”她不明白周氏为何俄然会提起浣衣房的事,利诱地看向周氏,却见她向高堂之上的吕大人跪了下去。
青莲的眼里暴露惊奇,喃喃地说道:“我曾害她差点丧命,她却还愿助我。她这般好,为何我就没有兰芝的好命。”
对呀,这周荷连皇子都敢蓄意行刺,遑论李锦然呢。他真是老胡涂了,这周荷背后又无背景,不似周氏这般毒手,判重判轻都不好决计。倘若真是周荷杀了人,事情就好办多了。吕生内心悄悄地算了一笔账,又看向李锦然道:“她不认罪,又怎能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