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李锦然做了个让她退下的行动,她便如同大赦般小跑着出了门,李锦然却像被抽了魂般倚在门框上,抬手揉了揉眉心,目光又落在躺在床上的母亲。
素雪惊魂不决,只觉从鬼门关返来,连连点头。
李锦然这才抬开端,见李诤已是完整信赖了二夫人所言,也不再多说甚么,只点了点头,答了句是。
李诤本就要走的步子又迈了返来,走到大夫人床边,瞥见她张着嘴,但又表达不清楚要说甚么,微微一叹:“她便是我夫人,还能亏了她不成。你放心去禅房,这些日子我会来看看她。”
“方才都瞥见了甚么?闻声了甚么?”李锦然面上是笑着的,但笑却未达眼底,音色冷酷。
“如何,你刚伸手打了你二娘,你二娘都不介怀了,想亲力亲为教诲你,你还不肯意了?”李诤冷眼看向李斑斓,说出的话让人感觉如同掉进了冰洞穴,李斑斓眸子里含着泪,抽抽搭搭的哭着。
李锦然迈着沉重的步子返回大夫人的房间,一向发楞的坐在大夫人的床边,待有人将饭菜送来时她都浑然不觉。
李诤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素雪,峻厉的说道:“虽是曲解一场,也难逃惩罚。就去浣衣房干五个月的苦工,每个月的人为减一半。有定见没有?”
他因练武的启事,身子本就魁伟,加上声音略微放大一些,便让人感觉气场极其压迫。李锦然现在再想说甚么都只能住了口,看了眼怀中的李斑斓,摸了摸她的头:“去二娘那边吧,要听二娘的教诲,甚么时候学好了,我甚么时候接你回梅苑。”李斑斓慢腾腾的走到二夫人身边,又看了眼李锦然,像是极其不舍的模样。
“蜜斯,您又发楞了!”紫鹃端着饭碗,又在盘子里夹了几筷子菜,走到大夫人面前,正要去喂时,李锦然却接过手来。
二夫人笑吟吟地握住李斑斓的手,又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不敢起家的素雪,开口道:“我们都要走了,你还跪在这里何为,去浣衣房领罚,做事机警点儿,日子不会多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