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昏黄手脚冰冷的抓住戚廷岳的手。当时戚廷岳才多大?他不过比戚廷峤大三四岁罢了。
“那是大段氏。”戚廷岳嘴角勾起一个调侃的笑容,“我母亲归天后,父亲娶的第一名续弦,姓段。那位继母,在我小时候,固然不算多心疼我,但还是不错的。厥后她有了身孕,孕相不好,接了堂妹到侯府小住陪她,厥后还没到出产,八个多月时小产,没撑住,就没了。她阿谁堂妹,却刚好查出也有了身孕,生出来的,就是我二弟戚廷峤。”
闻着越来越浓的药味儿,周昏黄就晓得该到了。固然没让管家去传话,福雅至公主得了信儿,在外厅坐着等着。
周昏黄瘫软的靠在戚廷岳怀中,闭上眼睛说道,“祖母还在,我们就在落乔院落脚吧。如果祖母不在了,我们就搬出去。”
这个疑问一早上就像喉咙里的一根毛发一样让周昏黄难受,但是不管是在广玉山房,还是戚义安伴随,她都不好发问。
康安侯府应当不会比南山侯府小,周昏黄也没心机四下看,只感觉下了马车后跨过了很多门槛。康安侯还没立室,这侯府固然雕栏画栋,但是贫乏了很多人气。带路的管家说福雅至公主比来都住在侯府,现在正在小侯爷房里,戚廷岳就让他不消传报,直接去小侯爷的院子拜见至公主,然后恰好能看看小侯爷。
进了正厅,戚廷岳就一丝不苟的行大礼,给至公主问安。这些也是周昏黄从包妈妈那边细细学过的,举手抬足恰到好处,文雅美妙又乖顺妥当。
来探病,仆人府里天然是高低忧心悲哀的,客人如果花枝招展的,未免就有些对仆人家不尊敬。周昏黄出门前特地换身打扮,就是本着这个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