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不跟我去?”周昏黄瞥了眼在那边喝茶的戚廷岳,他也是男主子。
而戚廷岳倒是日日在庄子里闲着,美其名曰新婚该顾顾家。每日睡到天然醒,陪周昏黄在水池里钓垂钓,或者在庄子里漫步,兴趣来了下下棋,每隔三五日才去一趟卫所巡查一番。
第二日该回门。周家巷是一早就细细洒扫,周世锦穿戴整齐候着,还特地啰嗦了张氏让厨房筹办一桌好饭菜候着。女儿出嫁了,周世锦才后知后觉到好多东西都不在把握当中了。这片老宅子还是,女儿却已经是飞出去的鸟儿了。
“嗯,也好。”周昏黄赞成,也合该如此,如何说,她也是这片小庄子的女仆人了,固然不讲甚么场面,也不看重叩首不叩首的,大小仆婢也该来认主。
戚廷岳伉俪倒是中午刚过,才姗姗来迟。任周世锦和张氏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对着戚廷岳冷酷的神采,和周昏黄灵巧但一向低头不往上看的脑袋,这伉俪俩也半燃烧气的话说不出来。
从进门到出门,周昏黄都做足了小媳妇儿样,戚廷岳说走她就乖乖跟着,周世锦使的眼色很多,何如她一向目不斜视一个都没领悟道。到上了马车就舒出一口气来,自此是没事儿就不会往这边来了,真好。
周昏黄支着下巴看着戚廷岳胸有成竹的模样,只感觉男人在当真的时候,真是最俊朗的。“唉,你要闲在家没事儿,我可要出门了,我另有事呢。”
“你不怕他们夺了你的功绩?”十月初,又开端冷起来了。周昏黄穿戴玫红绫子袄,脸上气色红润,手里在盘着结婚那日收的礼,闲散下来多日都没想得起理一理的。
到十月初,田垄上的繁忙气象才稍稍停歇下来,晒谷场,校场,晒满了金黄的谷粒。许大人和刘大人空前的连合友爱起来,该发放给农户的粮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早早就派人送到各家各户,连请功的折子,两位都是细细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