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之摇了点头,抬起眼来看了昭阳一眼,仿佛带着几分如有所思。
入了御乾殿,让百官平身,昭阳的目光扫向世人,就瞧见在列的朝臣的目光皆如有若无地扫向苏远之。
苏远之望向昭阳,眸中带着笑:“夫人思虑愈发全面了,合该如此,夫人下了朝便让人去传曲涵入宫吧。”
昭阳眸光森冷地扫了一眼殿上世人:“朕本日在早朝之上说此事,便是想要奉告你们,如果你们有人在悄悄替非楚国的人卖力,朕情愿给你们一次机遇。早朝以后,三日以内,你们本身来与朕自首,朕便放过你们的性命,放过你们家人的性命。”
昭阳微微蹙了蹙眉:“前段光阴,我与母后商讨了一下,惊骇西蜀国没有获得我们楚国的联盟,转而投向南诏国,决定先稳住西蜀国,便临时应下告终盟之事。可我手札送出去也有几日了,曲涵却仿佛还未有分开的意义。”
“除了楚临沐与南诏国,别的的,我临时想不出甚么人来。”昭阳说着说着,声音却垂垂小了几分:“对了,曲涵现在尚在渭城。”
昭阳咬了咬唇:“你说,会不会曲直涵?”
一番敲打以后,昭阳措置了一些朝堂琐事,就散了朝。
昭阳眸光沉沉:“不是朕,是楚国!你们是楚国的朝臣!应忠于楚国,忠于楚国的百姓。”
“唔,你久不在朝中,竟也没有甚么堆积的公事需求你措置?”昭阳倒是有些惊奇。
昭阳坐在龙椅之上,手悄悄摩挲着龙椅上扶手上的龙头:“魏忠为楚临沐卖力,终究也不过落得一个死字。他死了,他另有家人,另有后代!这通敌叛国,犯上谋逆的罪名,但是要诛九族的。朕虽未诛尽他的九族,却也只放过了未满十四岁的孩童。”
昭阳施施然用了饭菜,才站起家来朝着御乾殿走去。
昭阳虽是个女子,只是生而为嫡公主,身份高贵,早已风俗身处高位。后经过楚帝以及苏远之的潜移默化,更是多了几分高位者的严肃,现在板着脸,声音中带着几分凌然,倒也让殿中百官模糊有些发怵。
散朝回到养心殿,昭阳念及先前苏远之所言之事,仓猝派了人去将曲涵请入宫来。
“然凶手尚未查明,却又扯出了另一桩事情,竟然发明,魏忠与我们楚国的叛贼楚临沐暗中勾搭,来往手札频繁,魏忠服从于楚临沐,三番四次做出一些有损楚国社稷江山之事。”
传了早膳,苏远之先搁了碗筷,分开了养心殿去了御乾殿。
昭阳想了想:“倒是不如直接将曲涵召入宫中,南诏国只怕一向盯着我们与曲涵,也惊骇我们与西蜀国联手,不如将我们对曲涵的思疑放在明面上来,倒是能够撤销撤销南诏国的疑虑。”
世人沉默,昭阳轻笑了一声:“魏忠死于非命,杀人的人并非苏丞相,却十有八九,是楚临沐。魏忠临终之前,还与他的姬妾说过,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他虽为楚临沐卖力,却不过是楚临沐的一颗棋子,可如果有朝一日他死了,杀他者定是楚临沐。”
昭阳嘲笑了一声:“若非魏忠事发,朕倒还不晓得,楚临沐固然宫变失利,败逃南诏,在我们楚国的朝堂之上,却竟然另有他的虎伥!”
苏远之闻言,沉吟了半晌:“现在看来,曲涵的确是最有能够的人,如许吧,我寻个时候,去会一会曲涵。”
昭阳挑了挑眉,嘴角微微翘了翘:“休朝这三日,朝中倒是出了一件大事。众卿可收到了动静?”
这一声以后,便接连有人拥戴着:“是陛下!”
殿上没有人说话,皆跪在地上垂着头,落针可闻。
昭阳顿了顿:“南诏国即便是安插了细作在渭城,但是也就如楚临沐的启事一样,群龙无首,光是靠那些细作,难以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