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固然问了这么一个题目,却也并未等候能有人答复,也并不断顿,只径直说下去:“苏丞相三日前回了渭城,倒是第二日就出了事,御史大夫魏忠的家眷便状告苏丞相说他行刺了朝廷命官。虽认证俱全,然事有蹊跷,在刑部尚书颜阙的查证之下,发明杀了魏忠的并非苏丞相,反而另有其人。”
昭阳咬了咬唇:“你说,会不会曲直涵?”
昭阳嘲笑了一声:“若非魏忠事发,朕倒还不晓得,楚临沐固然宫变失利,败逃南诏,在我们楚国的朝堂之上,却竟然另有他的虎伥!”
昭阳咬了咬唇:“现在我们最大的仇敌,不过就是南诏国与楚临沐罢了。楚临沐的话,他现在不在渭城当中,光是靠他们部下那些人,只怕行事做不到如许洁净利落不留陈迹。南诏国的话……”
殿上没有人说话,皆跪在地上垂着头,落针可闻。
昭阳听苏远之有此一问,悄悄摇了点头,眉头深锁:“我此前一向在想这个题目,却一向没有答案。”
昭阳言辞愈发狠恶,声音带着森然寒气:“朕本日倒是想问一问众卿,你们的主子,究竟是谁?你们究竟在为谁卖力?”
昭阳抬起眼来:“此前曲涵打着要接叶子凡母亲的骸骨回西蜀国的由头,跑到渭城来与我商讨,意欲与楚国合作,对南诏国构成两面夹攻之势,兼并南诏国。只是翻开墓室要做法七七四十九天,七七四十九天以后,我当时方才得知君墨出了事,将曲涵说的事情抛之脑后,并未回应。于曲直涵在翻开了墓室取出了骸骨以后,却又说要送骸骨回籍,要上路还得做法七七四十九天,便一向到现在尚未分开。”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扬声应道:“是陛下!”
待昭阳换了一身常服,才瞧见苏远之施施然回了养心殿。
散朝回到养心殿,昭阳念及先前苏远之所言之事,仓猝派了人去将曲涵请入宫来。
昭阳虽是个女子,只是生而为嫡公主,身份高贵,早已风俗身处高位。后经过楚帝以及苏远之的潜移默化,更是多了几分高位者的严肃,现在板着脸,声音中带着几分凌然,倒也让殿中百官模糊有些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