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就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去太尉营中同柳太尉一同用饭。”
“想得美。”昭阳哼了一声:“你为何非得让我沐浴啊?”
苏远之轻笑了一声,将昭阳抱得紧了一些,放轻了声音:“现在营帐中有火盆子,和缓着。如果你嫌弃没有丫环奉侍,我倒是能够亲身奉侍你的。”
苏远之笑了笑,开口问昭阳:“打个比方吧,如果要吃菜,是不是都得先将菜洗洗才气煮了吃?”
呵呵。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到中午,苏远之自是早已经不在营帐当中了,昭阳揉了揉太阳穴。营中早上只怕也是要练兵的,练兵那样大的动静,竟然都没法吵醒她。
苏远之闻言便笑了起来:“哦,抱愧,风俗了,但是我也不筹算改了。”
昭阳有些不乐意:“气候这么冷,又没有丫环奉侍,不太想沐浴啊。”
昭阳一下子便怒了,站起家来就扑进了苏远之的怀中,恨恨隧道:“我让你嫌弃我,让你嫌弃我。”
“你到西蜀营中也有几天了吧?”苏远之问着。
苏远之伸手摸了摸昭阳的头发,昭阳对着苏远之翻了个白眼,在他筹办持续摸的时候躲了开去:“我又不是你那只火狐,别老摸我的头啊。”
苏远之一进门就蹙了蹙眉:“我夙来是个不怕冷的,因此营帐内里也没个炭火盆子,先前我走得急也忘了。你自个儿在这儿,这营帐里这么冷,你如何也不叫人送炭火盆子出去?”
苏远之自是不知昭阳心中所想,只悄悄笑了一声,就去叮咛人去了。
明安的嘴嘟得愈发高了一些。
昭阳瞧着明安还穿戴昨日里那身衣裳,头发上衣服上都落满了梅花的花瓣,头发仿佛是被树枝给挂的,乱糟糟一片,神采一片惨白,一副委曲模样。
“你外祖父回营了,我看他去巡查了一天,有些累了,也没有让人奉告他你到了的动静,你是现在去同他存候还是明日一早畴昔?”苏远之问着昭阳。
昭阳想了想,昨日因着外祖父外出巡查,她便没有第一时候同外祖父好保存候,本应今早去的,但是一觉睡到了中午,可不能再晚了。
苏远之点了点头,走到昭阳身边,看了看昭阳手中拿着的书:“如何想起看起兵法来了?”
昭阳半晌才止住了笑意,一本端庄地问明安:“你昨儿个数了一夜的梅花?”
昭阳点了点头,她发誓,她在苏远之的眼睛里看到了近似嫌弃的意义。
昭阳啧啧叹了两声:“以是,那山上一共多少株梅花树啊?”
……
兵士端了四五个炭火盆子出去,未几一会儿,屋中便垂垂和缓了起来。苏远之又让人打了热水来,让昭阳去沐浴。
昭阳点了点头,正要出来,就瞧见柳传铭远远地走了过来。
明安带着昭阳一起往柳太尉营帐中走,柳传铭的营帐倒是离苏远之的并不太远。明安将昭阳带到了门口,方指着那营帐道:“这儿就是了。”
昭阳略带怜悯地点了点头:“真不轻易。不过现在苏远之不在营帐当中,大略是去商讨军中事件去了吧,我要去柳太尉的帐中,却找不着路。”
思及此,明安便赶紧殷勤隧道:“小的晓得,小的晓得,小的带公主去。”
再一想苏远之方才的话,昭阳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抬起手来将苏远之放在她头顶的手拉了下来,张嘴便咬住了:“让你胡说八道,谁是菜呢?”
明安闻言,眼睛亮了亮:“四百六十二棵,那些梅花树东一株西一株的,小的充足数了三遍。”
昭阳笑了起来:“现在不是在疆场上吗?我毕竟身为楚国的镇国长公主不是吗?如果对行兵兵戈的事情一窍不通的,岂不是丢了皇室的颜面?起码应当看看兵法,能够纸上谈兵,乱来乱来那些个将领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