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倒了下去。
“长公主谈笑了。”曲涵懒懒地应着,复又转过甚望向那军医:“长公主的病情如何?”
军医又看了一眼曲涵,曲涵挥了挥手,那军医才连连应了退了下去。
昭阳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抬起手来悄悄揉着太阳穴。
“昨日里听到巡查的兵士在会商罢了。如何?端王爷既然都下了令了,难不成还怕我晓得?”昭阳笑了起来:“不是端王爷说恨不得杀了我的吗?”
昭阳将衣袖放了下去,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声音冷冷酷淡:“只怕这探病是假,来盯着我是真。是惊骇我借着这抱病的项目,向楚军通报动静?”
昭阳抬起手来摸了摸本身的额头,额头滚烫一片。
昭阳说着,又站起家来拿了一本书来看,只是因着发热的原因,脑袋昏昏沉沉地,看了半天却甚么也看不出来,只不时地抬起手来按揉着太阳穴。
那保卫瞧着昭阳神采惨白,一副病弱模样,赶紧应了下来,出了营帐。
营中没有奉侍她的丫环,昭阳只好自个儿挣扎着起了身穿戴整齐了,才扬声唤了门口的保卫出去:“我大略是有些烧,烦劳请个大夫过来吧。”
“王爷!”惊呼声响了起来。
昭阳眯了眯眼,抬起眼来看了一眼梁军医,才转过甚望向了营帐门口,心中暗自想着,曲涵倒是来得快。
说着,竟果然端起那药碗来喝了一口。
军医闻言,有些讪讪地看了曲涵一眼,低着头不敢说话。
那药童闻言赶紧辩驳道:“不是,是我自个儿情愿的,我的师父是梁军医,我跟着他来的。”
曲涵蹙眉:“长公主还真是惜命。”
那军医忙应对:“长公主是受了风寒,有些发热,没甚么大碍。下官开个祛风散寒退热的方剂,约莫三副药便可药到病除。”
过了约摸小半个时候,才有人端着药走了出去,却不是先前来给昭阳看病的那梁军医,而是一个约摸十来岁的药童。
昭阳瞧着曲涵将那口药吞咽了下去,才笑眯眯地将碗端了过来,悄悄摇摆着那药碗内里的药:“等等,我再等等,这如果毒药,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毒发不是?我等看看端王爷的反应,再喝好了。”
那梁军医问了问昭阳的症状,便让昭阳伸脱手来诊脉。
曲涵抬起手来指向昭阳:“你……”
曲涵转过甚望向昭阳,蹙了蹙眉,眼神有些厉:“此事是谁与你说的?”
“唔。”昭阳仿佛细心考虑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应着:“也是,那就劳烦这位军医先去抓些退热的药来熬了给我喝吧。”
昭阳见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端王爷如此谨慎谨慎实在让人佩服,既然思疑这药有题目,要不要喝一面尝尝?实在我也非常思疑,你说西蜀军吃了好几次败仗,定然对楚国人恨之入骨,我一个楚国人,还是楚国镇国长公主,定然有人想要杀我得很,说不定这药是毒药呢?”
正诊着脉,昭阳就闻声门外保卫的声音传了出去:“端王爷。”
曲涵模糊觉着有些不对劲,只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面前的气象都有些恍惚了起来。
曲涵的确是说过如许的话,也无从回嘴,只淡淡隧道:“即便如此,你现在发着烧只怕也不舒畅,叫军医先将你的烧退了也是好的不是?”
即便是听到了本身两今后便即将在练兵场当着西蜀国统统将士的面被斩杀的动静,昭阳却也仍旧面不改色,仿佛甚么都不晓得一样,还是灌了汤婆子,洗漱了,烫了个脚,才上床安息了。
昭阳一边说一边点着头:“我觉着极其能够,算了,明天死也比明天被毒死强,我还是不喝药了。要不,端王爷帮我尝尝这药是不是毒药?你不尝尝,我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