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涵模糊觉着有些不对劲,只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面前的气象都有些恍惚了起来。
正诊着脉,昭阳就闻声门外保卫的声音传了出去:“端王爷。”
那药童闻言赶紧辩驳道:“不是,是我自个儿情愿的,我的师父是梁军医,我跟着他来的。”
曲涵蹙眉:“长公主还真是惜命。”
昭阳将衣袖放了下去,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声音冷冷酷淡:“只怕这探病是假,来盯着我是真。是惊骇我借着这抱病的项目,向楚军通报动静?”
军医已经评脉完了,收回了手。
军医分开了,曲涵却仍旧坐在原处没有任何行动。昭阳很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我这病也看了,军医也已经走了,端王爷另有甚么事要与我说吗?”
“是啊,听闻长公主病了,我天然是该当来瞧瞧的。”曲涵仿佛也有些蕉萃,径直在昭阳的劈面坐了下来。
曲涵的确是说过如许的话,也无从回嘴,只淡淡隧道:“即便如此,你现在发着烧只怕也不舒畅,叫军医先将你的烧退了也是好的不是?”
昭阳说着,又站起家来拿了一本书来看,只是因着发热的原因,脑袋昏昏沉沉地,看了半天却甚么也看不出来,只不时地抬起手来按揉着太阳穴。
昭阳见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端王爷如此谨慎谨慎实在让人佩服,既然思疑这药有题目,要不要喝一面尝尝?实在我也非常思疑,你说西蜀军吃了好几次败仗,定然对楚国人恨之入骨,我一个楚国人,还是楚国镇国长公主,定然有人想要杀我得很,说不定这药是毒药呢?”
说着,便伸脱手去要去接那药童手中的药碗。曲涵却比昭阳更快了一步,赶紧将那药碗接了过来,仔细心细上高低下地打量了一番那药碗。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倒了下去。
“唔。”昭阳仿佛细心考虑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应着:“也是,那就劳烦这位军医先去抓些退热的药来熬了给我喝吧。”
曲涵的身影已经呈现在了营帐门口,昭阳笑了笑,连笑容都衰弱得短长:“端王爷是来探病的?”
那保卫瞧着昭阳神采惨白,一副病弱模样,赶紧应了下来,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