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重重地翻过那一页:“待会儿我就让人传信入宫,让母后安排安排,随便想个别例寻个由头,将那胭脂送出宫。”
昭阳翻了个白眼:“油嘴滑舌。”
昭阳撇了撇嘴,心下却并不如许以为。
苏远之悄悄敲了敲桌子:“倒也算不上是谁的人,是太后命人选出来到宜妃那边奉侍的,之前是在陛下的上书房当中服侍的人。”
“且楚临沐好不轻易在南诏国站稳了脚根,又如何会等闲就放弃?”
苏远之挑了挑眉,笑着道:“尚可,现在与你比拟,该当不相伯仲。”
昭阳点了点头:“这儿写着,大年初四,齐太嫔屋中丧失了一个镇纸,齐太嫔去给母后存候的时候,将此事说了。母后便说,宫中容不得那些手脚不洁净的下人,要好生查一查。只是将齐太嫔宫中上高低下都查遍了,也没有找到。齐太嫔便又将比来到过她殿中的别的宫中的宫人一一列了出来,派人去搜去了,成果镇纸没有搜到,却在宜妃宫中一个叫胭脂的宫女屋中搜出了很多金饰。”
“那些金饰是妃位的嫔妃方能佩带的,胭脂一瞧见那些东西,顿时满脸惶恐,母后问她金饰从何而来,她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说那那些东西不是她拿的,却又说不出那些东西从何而来。母后便要以盗窃主子东西的罪名除以杖毙,成果刚将人拉下去绑在了行刑的凳子上,宜妃就收到了动静仓促赶到了长安宫。说那些金饰是她念着胭脂陪着她玩踢毽子辛苦,赏赐给胭脂的,这才救下了胭脂一命。”
苏远之伸手摸了摸昭阳的发,见昭阳瞪他,才又赶紧轻咳了一声,收回了手:“且你不是担忧那宜妃吗?现在此事传了开来,文武百官皆知南诏国收留了楚临沐。如许一来,世人对南诏国将宜妃送进陛下的后宫一事,便会生出几分警戒来。乃至,如果你或者陛下但愿,我们便能够这件事情为由,顺理成章地拔除阿幼朵的妃位,将阿幼朵遣送回南诏国。”
接了东西,就在软榻上坐着翻了起来。
苏远之轻笑了一声,站起家来,走到书桌后,从书架上取了一本册子来,递给了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