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的确是来了,倒是陪着德妃一同来的。
皇后说完,近卫军统领便赶紧拱了拱手道:“末将已经派人去韶华殿将莲蕊带过来了,且已经命令搜索莲蕊的住处。”
皇后闻言,抬眸望向德妃,眼中带着几分迷惑:“德妃mm在说甚么?那四个宫人指认的,并非是mm啊?”
楚帝一怔,倒是未曾想到竟是如许的事情,赶紧进了寝殿,一见榻上面色仍旧有些惨白的昭阳,眉头便又蹙了起来:“如何会中毒?中的是甚么毒?”
话音刚落,近卫军统领便从内里仓促忙忙走了出去,手中拿着四张牛皮纸,快步走到楚帝面前行了礼,将手中的纸呈了上去:“陛下,这是先前的四个宫人招认的供词,请过目。”
德妃身子猛地一顿,极快地抬起眼来望向皇后,眼中尽是骇怪之色:“你说甚么?他们指认的是谁?淳安?”
楚帝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忍,转过甚看了看榻上仍旧昏倒不醒的昭阳一眼,方开口道:“是真是假,等莲蕊一来,便晓得了。”说完,便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皇前面色仍旧淡淡地,将证词递给了她:“那四个宫人说,是淳安公主命他们将夹竹桃汁液涂抹到炭盆上,是以,他们每人得淳安公主犒赏了一件金饰,那犒赏的金饰已经在他们的屋中搜了出来,的确是淳安公主统统之物。四人招认,夹竹桃的汁液是淳安公主身边的莲蕊给的。”
那太医赶紧应了,将那碧绿小瓶接了过来,细细查抄了一番,才回身朝着楚帝行了礼:“陛下,是夹竹桃的汁液。”
约摸过了近半个时候,近卫军才仓促忙忙赶了出去:“启禀陛下,启禀皇后娘娘,部属已经将莲蕊带了过来,且搜索了莲蕊的住处,在她的住处发明了这个。”
“这炭盆中的毒又是如何回事?”楚帝又问道。
半晌,屋中都没有人开口,德妃挪了挪位置,方开了口道:“莲蕊是个女子,且年事小,不经吓,万一近卫军用了私刑,恐怕屈打成招,陛下还是派郑安闲去瞧瞧吧。”
德妃一愣,便又低下了头,没有开口。
楚帝看了德妃一眼,亦是微微蹙了蹙眉:“近卫军统领只服从于朕。”
德妃跪在地上,背脊仍旧挺得笔挺,只是因着方才皇后命令将炭盆浇灭了,屋中垂垂冷了下来,地上也有些凉,凉意从膝盖渗入出去,让德妃面色有些发青。
楚帝闻言,眸光扫过俄然变了神采的德妃,声音亦是冷了几分:“将莲蕊带上来!”
皇后倒是未曾想到楚帝竟会同德妃一同过来,只稍稍愣了愣,便上前行了礼:“陛下来得恰好,臣妾方才还让李嬷嬷去养心殿请陛下去了呢,既然陛下同德妃mm一同来了,也好。陛下,昭阳中毒了。”
心中固然有些迷惑,面上却也笑了起来:“哦,本来如此,那便是臣妾多想了。”
德妃一心担忧着本身的女儿,却在偶然之间便将近卫军统领给获咎了,近卫军统领的面色有些不好,却也没有回声。
楚帝接了过来,快速将四张供词全都看了一遍,沉默了很久,才将供词递给了身边的皇后,目光落在了德妃身上。
德妃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惊奇之色,方赶紧跪了下来:“陛下,臣妾实在是冤枉啊,臣妾如何会将夹竹桃放在臣妾送过来的栗子糕内里呢?臣妾也不至于这般蠢吧。”
德妃心中暗自“格登”了一下,觉着情势有些不妙,眸子子转了转,便开了口:“臣妾觉着,此事臣妾也无需为自个儿洗罪,明眼人一瞧,便知凶手决然不会是臣妾。陛下常说臣妾惯会算计,自也明白,此事不是臣妾的气势,夹竹桃毒性烈,且轻易被发觉,臣妾怕是还没有傻到如许的程度。这栗子糕已经送到昭阳殿几个时候,中间产生了甚么,臣妾天然不知。而那几个宫人的证词,怕也是掺了水分的。俗话说,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只是即便如果想要嫁祸,这手腕也稍稍低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