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瞪了苏远之一眼,摇着扇子,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也不知在打着甚么主张。
苏远之见她这副模样,便笑了起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现在跑了又有何用?待会儿早晨我再向你索债便是。”
骤雨初歇,雨洗过的氛围倒是非常的清爽,也不如何觉着闷热了。昭阳便带了姒儿在湖心岛散了会儿步,回到屋中想着本身好久未曾看账册,便让姒儿拿了账册来看。
苏远之伸手刮了刮昭阳的脸颊:“欠我的债彻夜也向你讨不了了,先欠着,利钱一同算着。”
昭阳点了点头,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别例,只是既然是制造兵器,天然不成能明目张胆地去做的,只怕要查起来也不如苏远之口中说的如许轻易。
“好,大抵甚么时候到关山?”苏远之问。
苏远之在昭阳身侧躺了下来,将昭阳揽入怀中,才开口道:“打草惊蛇倒是该当不会,我们是假扮的山中匪寇,假天子固然会发怒,但是该当临时不会起疑。只是他怕是还得押送好几次,如果下一次我们持续用如许的体例来劫车,他便定然会思疑了。”
“那如何办?”昭阳赶紧诘问着。
昭阳跺了顿脚,也不敢再乱打甚么主张,只哼了一声,轻声骂道:“老狐狸。”
怀安的声音平平而冷酷。
苏远之倒是听话的,听昭阳这么一说,便将握着昭阳的手松了开。
子时摆布,昭阳已经歇下,便闻声怀安的声音从内里穿了出去,说是有事要求见苏远之。
苏远之轻声笑了起来,扶着昭阳腰的手缓缓往上挪了挪:“他们是不是要狗急跳墙我才懒得管,莫要说这些无趣的事情了……”
昭阳闻言,脸上笑容愈发光辉了几分,伸头亲了苏远之一口,而后便笑嘻嘻地退了开去:“多谢夫君了。”
“……”
手在昭阳身前摸了一把,声音染上了几分沙哑:“嗯,自打你有孕以后,这里倒是大了很多……”
怀安应了一声,苏远之便挥了挥手,让怀安退到了门外等着,而后才走到了床榻前,将床幔掀了起来:“我出去一趟。”
苏远之复又将昭阳方才从她手中抽走的书拿了起来,漫不经心肠道:“想要让我帮你,就莫要想着跑。不然,有得你悔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