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昭阳猛地惊呼出声,定定地望着柳传铭,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昭阳眼中闪过一道骇怪之色,愣愣地望着柳传铭,满脸难以置信。
母后去福寿宫给太后存候的时候,父皇也在?
柳传铭闻言,想着昭阳对苏远之的事情了如指掌,两人之间大略是真的没甚么事,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柳传铭闻言,只悄悄点头:“你母后统统都好,只是,我与你母后固然见到了面,可因为守备森严,并未说上几句话。”
而母后更是父皇的结嫡老婆,这些年与父皇相敬如宾,从未有违逆,父皇为何要嫁祸给母后?
柳传铭又沉默了半晌:“不过,关于太后之死,你母后思疑……”
“父皇?母后的意义是,下毒害死皇祖母,并嫁祸给母后的人,是父皇?”昭阳又问了一遍,始终没法信赖。
柳传铭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并不像是在开打趣。
昭阳点头,心中更体贴的倒是外祖父和母后见面以后都说了些甚么?
昭阳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但是父皇为何要如许做?
昭阳心中各种庞大的思路不断几次闪过,心乱如麻。
昭阳闻言,心中模糊约约有些绝望。
太尉夫人笑了笑,进了屋,叮咛着身边服侍的嬷嬷给两人倒茶水。
如何会?如何会是父皇?
“还说你们挺好的?如果挺好的,他干吗承诺陛下去柳州?这可不是甚么好差事。”柳传铭冷哼了一声。
昭阳更是焦急,诘问着:“母后思疑甚么?”
昭阳上前同柳传铭请了安,柳传铭方收回了目光,望向昭阳。
昭阳苦笑:“本是想要保举楚临沐去的,但是哪晓得,那楚临沐在天牢当中俄然生了病,听闻这是洪涝非常严峻,现在朝中这幅风景,也就只要苏远之能够胜任了。”
柳传铭点头:“我听闻,陛下成心让苏远之去柳州赈灾?”
“母后在冷宫当中可安好?皇祖母之事,母后可有同外祖父说当时的景象?”昭阳仓猝问着。
柳传铭的话说到普通,却又俄然停了下来。
因着柳传铭的话,昭阳完整乱了心神,站起家来道:“我得入宫一趟,父皇曾说过,要抽出时候措置母后毒杀皇祖母之事,我去求父皇查探此事,看看父皇作何反应。”
“自打你母后被关入冷宫以后,冷宫的守备森严了很多,我几近动用了统统的权势,才见了你母后一面,可也只来得及说上几句话。我从未见冷宫如许防备森严过……”柳传铭面无神采,声音带着几分森冷。
沉默了半晌,才又道:“你母后的事情,你如何想?”
言罢,便拉着昭阳入了后院。
昭阳见着这副风景,便知柳传铭有闲事与她说,亦是乖灵巧巧地坐了下来:“都好,外祖父放心。”
太后新丧,太尉夫人亦是穿了一身素色衣裳,头上只簪了一支木簪子。见着昭阳,便快步走到了昭阳面前,上高低下地打量了昭阳一番:“瞧你气色倒是还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莫不是,果然如母后所言,下毒之人,是父皇?因此,父皇决计将他在场的事情,给袒护了下来。
昭阳先前便已经猜到柳传铭十有八九会问起此事,倒是不如何不测,沉吟了半晌方轻声道:“母后是被人谗谄的。只是现在母后被关在冷宫当中,很多人都在盯着冷宫,盯着我,我也不敢铤而走险,如果被人抓住了把柄怕是会扳连母后,现在也是一头乱绪。”
柳传铭平生兵马,性子直来直去惯了,也懒得同昭阳绕圈子:“你同苏远之是如何回事?此前还黏糊得满城皆知,一转眼还闹起分家来了?”
昭阳闻言,又是一愣。
院子里种了几棵参天大树,柳传铭亦是一身素色衣袍,蹙着眉头抬起眼望着那几棵树,神情严厉,全然没有常日在昭阳面前那副老顽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