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才又道:“你母后的事情,你如何想?”
“统统可还好?”柳传铭在石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指了指劈面,表示昭阳入坐。
如何会?如何会是父皇?
昭阳眼中闪过一道骇怪之色,愣愣地望着柳传铭,满脸难以置信。
“母后在冷宫当中可安好?皇祖母之事,母后可有同外祖父说当时的景象?”昭阳仓猝问着。
昭阳闻言,心中模糊约约有些绝望。
昭阳更是焦急,诘问着:“母后思疑甚么?”
柳传铭又看了看昭阳,一字一句非常辩得迟缓而清楚:“你母后思疑,下毒要太后死的人,是陛下。”
柳传铭见昭阳的神采就知她心中所想,冷哼了一声道:“我柳传铭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如何说也算得上是权倾朝野的了,你母后是我最心疼的女儿,入了宫做了那看着荣光无穷,实则如履薄冰的皇后,我如何能够不在后宫当中安插些人护得你母后安危?且你也莫要藐视了你母后,她如果没几分本领,怎能在那危急四伏的后宫保存这么多年?”
昭阳上前同柳传铭请了安,柳传铭方收回了目光,望向昭阳。
而母后更是父皇的结嫡老婆,这些年与父皇相敬如宾,从未有违逆,父皇为何要嫁祸给母后?
柳传铭闻言,只悄悄点头:“你母后统统都好,只是,我与你母后固然见到了面,可因为守备森严,并未说上几句话。”
“甚么?”昭阳猛地惊呼出声,定定地望着柳传铭,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莫不是,果然如母后所言,下毒之人,是父皇?因此,父皇决计将他在场的事情,给袒护了下来。
母后去福寿宫给太后存候的时候,父皇也在?
言罢,便拉着昭阳入了后院。
院子里种了几棵参天大树,柳传铭亦是一身素色衣袍,蹙着眉头抬起眼望着那几棵树,神情严厉,全然没有常日在昭阳面前那副老顽童的模样。
因着柳传铭的话,昭阳完整乱了心神,站起家来道:“我得入宫一趟,父皇曾说过,要抽出时候措置母后毒杀皇祖母之事,我去求父皇查探此事,看看父皇作何反应。”
皇祖母固然行事过分了一些,毕竟也是父皇的亲生母亲,楚国以孝治天下,如果此事透暴露去,父皇的皇位只怕也岌岌可危。
“筹办马车吧。”昭阳轻声叮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