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却又叮嘱着:“南诏国的人都善于巫蛊毒术,常日里你莫要与南诏国的人走得太近,王大夫比来在倒腾避毒珠,让他给你一个。除了在府上,如果在其他处所吃东西,定要命人用银针试毒。”
“不熟谙?不熟谙他会回了北燕国以后还对你念念不忘,还特地送了求亲书过来求娶你?”苏远之涓滴不为之所动。
“来了。”苏远之闷闷地应着,却又冷哼了一声:“摆布我不管,你离他远着些。”
“我听闻静宜皇妹与王上一同前来的,怎生不见静宜皇妹?”昭阳笑眯眯地问着。
等等……
昭阳的目光落在首位那大祭司的脸上,倒是悄悄有些吃惊,苏远之说,那大祭司阿其那已经三十有八,但是瞧着他的面貌,却只像个二十出头的年青男人,只是神采惨白得有些不似活人。
昭阳一一应了,见苏远之不再开口,心中有些惊奇:“别的四国不是都有派使者前来?除了现在正和我们兵戈的西蜀国该当不会来了,不是另有北燕国吗?你如何不提北燕国了?”
昭阳让内侍引着仓央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方走到了最火线,在龙椅旁还放着一张紫色的檀木椅子,昭阳在那檀木椅子上坐了下来,方转过甚望向一旁侍立着的内侍:“陛下还将来?”
苏远之睨向昭阳:“可不是陈大哥醋,你最好是离那仓央远着些,不然的话,可莫要怪我不包涵面。”
“喂,厥后我不也没嫁么?现在他该当早已有了后宫美人三千,且皇后还是静宜皇妹,我们也有了慕阳了,你还在乎他做甚么?对了,仓央亲身前来,静宜皇妹可也来了?”昭阳眨眨眼,心中倒是暗自发着好笑。
话音刚落,就闻声内里传来内侍的唱喝声:“陛下驾到……”
“……”昭阳一脸莫名。
而祝长林,却更像是个奸猾的贩子。
入了养心殿,昭阳方瞧见其他两国的使者俱都已经到了。
尚在马车上,苏远之就一遍一各处同昭阳叮嘱着:“东明国这一回派来的是东明国的丞相,祝长林,祝长林年四十有三,人称笑面虎,常日里见着人老是笑眯眯的,实在是个不好招惹的。”
“好好好,远着些远着些。”昭阳连连应着,笑意愈浓。
昭阳想起一些陈年旧事,嘴角便忍不住翘了起来,目光定定地望着苏远之,眼中亦尽是嘲弄:“我还说你为何单单遗漏了北燕国,还想说北燕国大王亲身前来,端的是对我们的正视,你却一副不情不肯地模样。本来啊,是某些人的陈年醋坛子翻了啊……”
因着先前苏远之在马车当中特地与她细细先容了一番,昭阳只眸光一扫,便将殿中世人的身份辩白了出来。
坐在左手边一脸笑眯眯,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该当就是东明国丞相祝长林了。
苏远之闻言,倒是冷冷一哼:“你就体贴北燕国事吧?”
苏远之笑了起来,又接着道:“南诏国来的是南诏国的大祭司阿其那,还带来了南诏国的三公主阿幼朵,阿其那本年三十七,狡计多端。阿幼朵本年不过十岁,我猜想,南诏是成心想要与我们攀亲。”
苏远之眼中尽是不悦:“北燕国这一遭,来的是北燕国的天子。”
仓央瞧着倒是比一年半之前慎重了很多,许是因着做了大王,身在高位的原因,身上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仪之气。昭阳笑着朝仓央行了个礼:“王上来得真早。”
只是,北燕国帝王亲身前来,苏远之与她别扭个甚么劲儿?
昭阳瞧着那祝长林的模样,倒是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权倾朝野的丞相,在昭阳心目当中,丞相,要么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模样,要么就像是苏远之那样狠辣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