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之赶紧行了礼:“拜见皇后娘娘,微臣来,是向皇后娘娘道声谢的,此前皇后娘娘托昭阳公主送来的草药,结果极好。”
他如果不残,自是这最配昭阳的人。恰好,他是残的啊……
苏远之听完,喃喃道:“人证物证俱在,亦有作案动机。”
这下但是轮到楚帝有些惊奇了:“见皇后?”
郑安闲应了声,又下了台阶,等着苏远之同楚帝告了退,便推着苏远之往未央宫走去。
苏远之的手在轮椅扶手上敲了敲:“那皇后娘娘可否同微臣说说,这件事情的详细颠末,先前在天牢当中,因着时候有限,微臣也并未细问。”
楚帝目光落在苏远之身上,沉吟了半晌,才笑呵呵隧道:“这点小事,郑安闲,你带苏丞相去未央宫吧。”
说完,沉默了好久,才又道:“本宫这些天日日都在派人查探,明查暗查,却也未找到涓滴对昭阳无益的证据。”
“这……”皇后蹙起了眉头,固然没有说话,眼中却带着几分游移。
苏远之却立在原地没有走,目光直勾勾地望着皇背工中的那锦囊,皇后有些奇特,低下头一瞧,才回过了神来,心中带着几分酸涩,笑了笑,才将锦囊递给了李嬷嬷,让李嬷嬷重新递还给了苏远之。
苏远之没有回声,算是默许了。
她的昭阳,是天底下最好最高贵的女孩子,昭阳的丈夫,自也定然是天底下最好最有才调的男人。她并非感觉苏远之才调不敷,相反,苏远之不管是文还是武,都是天下可贵的奇才,可……
李嬷嬷亦是满脸迷惑,没有再说话。
苏远之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方才微臣去天牢,见了昭阳公主。”
很久,皇后才松开了那锦囊,幽幽叹了口气:“罢了,昭阳夙来是个有主张的,她既然已经决定了,本宫也不必插手了。”
“为甚么竟恰好是他呢?”好久,皇后才抬起手揉了揉额头,幽幽叹了口气。
“甚么?”皇后闻言,猛地转过了头来,目光中尽是冲动:“你见了昭阳?陛下不是说,不答应任何人见昭阳的吗?昭阳现在如何了?可有受刑?”
皇后自是涓滴不思疑苏远之的才气,只是,苏远之和昭阳……
话还未说完,皇后便摇了点头:“苏远之说,客岁陛下秋狩返来那次宫宴,昭阳本是想要让陛下赐婚的。苏远之救昭阳那几次,都在那次宫宴以后。”
顿了一顿,才又道:“如果能够找到开出那方剂的大夫自是最好。”
苏远之眉眼没有涓滴的波澜。
“微臣前些日子被陛下调派去闽西措置一件极其首要的事情,在闽西收到飞鸽传书,说昭阳公主出了事,微臣快马加鞭不眠不休赶了七日路,才赶回了渭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天牢。”
苏远之脑中各种动机都转了转,才开了口:“客岁陛下秋狩回宫,昭阳公主送了一件大氅给陛下,当夜本是想要求陛下赐婚的,昭阳公主想要求的赐婚工具,是微臣。”
郑安闲同皇后行了礼,退了下去。
苏远之点了点头,又道了谢,才自个儿推着轮椅分开了。
皇后望着苏远之垂垂分开的背影,眉头一向紧蹙着。
苏远之在脑海中将事情经详确细梳理了一遍,半晌,才拱了拱手道:“微臣晓得了,微臣便先辞职了。”
苏远之沉吟了半晌,又道:“不知皇后娘娘让昭阳送给微臣的那药草,是那位大夫开的方剂?”
苏远之低下头望向本身的脚,嘴角带着几分苦涩:“陛下晓得的,自打微臣这腿残了以来,阴寒天老是痛得短长,微臣也只是抱着尝尝看的态度用了那草药,却不想结果竟也不错,因此,微臣想要同皇后娘娘道声谢,趁便问一问那草药的方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