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画舫靠近岸边,连着谢蕴与凌雪风的身影都消逝无踪了。
却见谢蕴发挥轻功若一只红色的大鸟,落在了乌篷船船尾,跟着他的行动,船舱内一个黑衣人一跃而出,扺掌挡住了谢蕴的一击,却也不恋战,很快弃了船只往江面上而去,谢蕴紧跟厥后。
宋辞年见四双眼睛一同看着他,无法的苦笑了一声,睁眼说瞎话道:“大抵是他们江湖人的恩仇吧。”
但是,宿世场景恍若历历在目。
“太卑鄙了!”宋辞年咬牙道,没想到本年邵春坊竟然会来这一招。
这一世,谢蕴还是没法摆脱落入这个局中的运气吗!
从那乌篷船出来的黑衣人,戴着银色的面具,腰间别着一支笛子,那面具……与当日在鬼楼中,见到阿谁自称为阎君的人,一模一样!
话音落下,却闻声顾衣嗤笑一声,看着顾衣那双清冽如水的眼,宋辞年无法的摸了摸鼻子。
顾衣的语气不阴不阳的说道,听的宋辞年有磨难言。
顾衣听过浓华弹琵琶,未曾想到古琴也能弹的这般好。
章兰因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指着不远处道:“听那笛声,仿佛是从阿谁画舫传来的。”
他的目光,扫过了顾衣一眼,就怕对目标对的是顾衣!
待一曲结束,顾衣笑道:“本来你是留有背工的。”
激越的曲声自江面响起,刹时竟然压过了劈面的金玉之声,刹时碧空如洗,压在心头的不适之感淡却。
那样一个清冷禁止的人,到最后留下如许的一番话,此番密意,至死不悔,她又如何能面对。
倒是谢蕴脸上神情淡淡,似是不晓得顾衣所想普通,缓缓的开口说道:“琴声清雅,箫声降落,以此为伴奏固然别出机杼,但是却轻易被金玉之声所乱。”
再面对谢蕴的时候,顾衣更添了一层难堪。
顾衣不解的看着宋辞年,却见他低声同顾衣道:“你这些光阴,出门多谨慎一些。”
一旁顾衣见宋辞年如此,淡淡的说道:“提及来本日宋公子与初度见面,便知那人是谢公子的仇家。宋公子对谢公子这般体味,倒真是令人非常不测啊。”
在花容楼因为乐声被打乱乱了阵脚的时候,不知从那边传来了一阵笛声……
二人说着话呢,顾衣却见身边白影一闪,章兰因“啊”惊叫了一声,却见中间的谢蕴,不见了身影。
顾衣便道:“本来是有人路见不平脱手互助呢,宋公子可得要好好的谢人家一番。”
而花容楼这边混乱的舞步又重新的规复到本来的划一,衣袖伸展,若行云流水,轻歌曼舞,说不出的都雅。
局面急剧降落,明显对花容楼倒霉。
顾衣眉梢动了动,似是想到甚么普通,问宋辞年道:“谨慎甚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生。”
为了投谁所好,不言而喻。倒是非常可贵,凌雪风竟然和顾衣流露关于李离的事情。
“他们是做甚么去了?”章兰因不解的看着宋辞年问道。
宋辞年倒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顾衣道:“这笛声,并非是我楼中人所奏。”
却听得,那笛声的旋律是方才花容楼中所奏的《阳春白雪》,此曲以笛声奏出,流利清越,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神韵。
凌雪风在宋辞年耳边低语了几句,也跟从谢蕴以后追了上去,留下画舫上的人一脸惊诧……
一面说着,顾衣一面打量着宋辞年——他仿佛对此次胜负,非常在乎。
一旁的沈家兄弟二人见宋辞年这般说,也感觉非常不测。更让二人觉对劲外的是,看似漫不经心的顾衣,这般态度,似是非常上心的模样。
世人顺着章兰因手指的方向,却见在岸边靠着一个玄色的乌篷船,通体乌黑,在护城河中打扮一新的画舫中间,非常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