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容楼这边混乱的舞步又重新的规复到本来的划一,衣袖伸展,若行云流水,轻歌曼舞,说不出的都雅。
世人顺着章兰因手指的方向,却见在岸边靠着一个玄色的乌篷船,通体乌黑,在护城河中打扮一新的画舫中间,非常显眼。
为了投谁所好,不言而喻。倒是非常可贵,凌雪风竟然和顾衣流露关于李离的事情。
“谢兄这是如何了?”沈云鹤问道,却没人答复他的话,却见宋辞年与凌雪风二人目光的盯着那乌篷船的方向,神采有几分凝重……
宋辞年本来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松了口气道:“是浓华的琴声,看来她还是脱手了。”
一旁的沈家兄弟二人见宋辞年这般说,也感觉非常不测。更让二人觉对劲外的是,看似漫不经心的顾衣,这般态度,似是非常上心的模样。
“太卑鄙了!”宋辞年咬牙道,没想到本年邵春坊竟然会来这一招。
出此变故,世人也没了再玩耍的兴趣,宋辞年送章兰因回章家,章兰因还没玩够,闹着还要与顾衣一同玩耍。
却见韶春坊的琵琶声模糊要盖过花容楼的琴声,宋辞年有些坐不住了,却闻声花容楼中本来被压下去的琴声忽又变得清楚起来。
“浓华最为善于的是古琴。”一旁未曾说话的凌雪风缓缓的开口道,“她的琴声师承大师,才是弹的最好的,琵琶不过是半途投其所好学的。但是于乐律上她是极有天赋的,是以琵琶弹的也鲜少有人能出摆布。”
听着章兰因义正言辞的话,宋辞年心中嘲笑一声,当他不晓得她心中做甚么筹算么,不过就是看谢蕴长的好,才管这档子闲事呢。
这一世顾衣千方百计的想要遁藏谢蕴,未曾想到终究还是相遇。方才沈云鹤的一番话,顾衣想谢蕴该当是认出她了,认出她便就是当时在归云山庄内与他说话的阿谁女子。
顾衣了然的笑了笑,道:“闹了一天了我也累了,想先归去歇了,我们他日再约吧。”
章兰因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指着不远处道:“听那笛声,仿佛是从阿谁画舫传来的。”
章兰因听的有些含混,“与谢家有恩仇又与我们何干。如果谢公子的仇敌的话,那么谢公子单独一人追畴昔岂不是有伤害,毕竟都是朋友一场,我们该当去帮手才是!”
顾衣的语气不阴不阳的说道,听的宋辞年有磨难言。
三人的行动很快,消逝在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中。
即使大祁民风开放,却也未曾见过这般大胆的妖娆舞姿,异域风情引来很多人的目光。
没想到谢蕴竟然会接她的话,顾衣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安闲。饶是常日里顾衣再如何能言善辩,但是遇见谢蕴,却不知该如何相处。
二人说着话呢,顾衣却见身边白影一闪,章兰因“啊”惊叫了一声,却见中间的谢蕴,不见了身影。
见他这般,顾衣更加笃定宋辞年绝对有甚么奥妙在瞒着她。且……与谢蕴有关!
从那乌篷船出来的黑衣人,戴着银色的面具,腰间别着一支笛子,那面具……与当日在鬼楼中,见到阿谁自称为阎君的人,一模一样!
宋辞年又是一副想说却又不能多说的模样,闷闷道:“李离过几日便就回长安了,待他返来,你问他便是。”
在宋辞年快抵挡不住的时候,光荣的是顾衣没有持续逼问下去了。
顾衣不解的看着宋辞年,却见他低声同顾衣道:“你这些光阴,出门多谨慎一些。”
三年前谢蕴不告而别,临行之前那一番伤人的话,让顾衣非常惭愧。顾衣晓得,谢蕴不是那般气度局促的人,如果她性子豁达一些,大可与谢蕴一笑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