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转头染画返来,让她把我书桌上的信送到刘阁老府上的佳琪蜜斯手里。”
说着表示慧香去拿帐本算盘,又道:“中午在我这用饭吧,刚让莉香去大厨房点了菜,有你最爱吃的清炒墨鱼丝。”
玉萱急了:“姐姐这是要认账不成?”说着让墨琴把点心端上来:“我还专门让秦嬷嬷做了蜜角,巴巴的给你拿过来。”
玉萱笑:“哪能再像小时候整天玩,学些东西也好给母亲分忧。”
慧香道了一声“四蜜斯来啦!”玉菁头还没抬起来,手就拿着本书把写的东西盖上了。
玉萱始终学不会筹算盘,气的一推。
反观本身院子,忠心倒是忠心,但是混乱无序。今后,本身少不得要一一改过来。
姐姐自幼养在外祖母身边,办理院子传承自阁老府,很有一套。
玉菁笑:“实在这些你大可不学。你看哪家夫人坐在大厅里筹算盘的,你只要学会看帐,兼顾办理下人就行了。如果事事都要亲为,可不把人累死?”
玉萱表情好起来,看到青棋和墨琴还跪在地上,道:“都起来吧。墨琴说的也对。青棋慎重,屋子里交给你我放心,院子里丫环婆子的银子你持续管着。墨琴头梳的好,管好金饰盒子,常日里随身跟着我服侍,雁书爱捣鼓些小吃,今后厨房的活都交给她卖力;至于染画,七八岁的小丫环无能甚么?让她给我跑跑腿就行了。秦嬷嬷年纪大了,你们少让她操心。”
“恕她的甚么罪?她说的也没错,是我太惯着雁书染画了,总还像之前一样,让她们伴着我玩儿。今个儿墨琴倒是点醒我了。”玉萱以往想的少,现在为了家人的长乐安然,今后少不得一步三看。
墨琴笑:“蜜斯比来迷上看帐本子管家了。”
玉萱道:“你懂甚么?女学里不过学些礼节端方,像管家看帐本子,都是源于长辈的言传身教,可不是闺学的课程。”
又道:“我看你学东西孔殷,这可不好。要晓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万事渐渐来,一步一个足迹才是正理。过完年你也不过十岁,今后我渐渐教你。入了安家的女学,常日里在安家你也多重视些外祖母和舅母们常日里是如何管家的。时候一长,天然就会了。”
玉萱瞟了她一眼:“如何我看本身的钱匣子也不可了?”青棋不晓得自家蜜斯如何俄然发作起来,忙承诺着去取。
玉萱看着墨琴不平气的神情,叹了口气:“倒是我曲解你了?”
玉菁就着墨琴的手拈了个新月状的小蜜角填嘴里:“不错,甜甜美蜜的。看你这么诚意,我且教教你。”
“我们家这时候哪来的墨鱼?那不是海物吗?很奇怪的。”玉萱问。
墨琴一旁赔笑:“蜜斯,青棋姐姐不是要管您如何用银子。只是我们平时也没甚么花消,蜜斯俄然要钱匣,青棋姐姐有些不解罢了。”
玉菁又嘲笑:“我们阁故乡的学问,岂是那地盘主家的人跟上一两日就学的会的?不过是东施效颦不伦不类罢了。”
青棋忙道:“可不是。蜜斯每月二两月银,四时衣裳满是夫人帐上走,逢年过节出外见夫人们另有红封拿,那可满是蜜斯的私房。我们院里哪有甚么花消,可不都存下来了。几年下来,有小一万呢。”
只可惜母亲只懂风花雪月不懂经济,在杭州时也多与那些有才情的夫人交好,给本身请的先生教的也是琴棋书画。
她翻开钱匣,瞥见内里厚厚一沓银票子,最小的二十两,最大的一百两,微微一愣:“我竟然这么多私房?”
玉萱看看时候,道:“走,去姐姐院子里,昨日她说要教我看帐本子的。”
“甚么时候我做事情还要你们来质疑同意?豪情今后院子里你来管。”玉萱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