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事她是晓得的,云赫氏有给云清瑶请大夫,但并不是立马就请,而是在丫环们和碧水辩论后,请大夫时还隐晦的威胁了云清瑶。
“那就劳烦大夫操心了,银果,你去库房拿五十两来。”
碧水说到此处抹了抹眼泪,云清嫣见状放动手中茶盏,柔声体贴道“那我娘可有立马叫大夫?”
“求老祖宗为四蜜斯做主,”碧水抹着眼泪委曲道“大前天四蜜斯听了夫人的训话,昨儿个只好去夫人那儿学女红,谁知逢上管事们肇事,夫人连带着对四蜜斯也不客气。
“伤的是腰骨,从伤势来看是跌坐下去的,因着担搁了半晌,以是四蜜斯的伤被拖重了些。”
四蜜斯见夫人神采不好,就告了礼说要归去,但是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夫人就挤了上来,还骂四蜜斯挡她的路。”
这个家绝对不能交给她,这才几天就让她越管越乱了。
“好端端的如何就损到那儿去了?难不成又是爬树摔下来?”云李氏睨了她一眼,挑了个舒畅的姿式重新坐归去。
大蜜斯这话算是点醒她了。
“大夫还在么?”
不说还好,一说云李氏就想起昨日的荒唐事,当下就感觉一股知名邪火蹭蹭往上冒。
“无需多礼,老身的孙女现下如何了?”
“快让她出去。”
“银果,把大夫请出去。”
“夫人院子里的丫环顿时就诬告四蜜斯,连带着夫人都说是四蜜斯自个儿不重视,还是四蜜斯连连喊疼,加上奴婢又惊又怕哭了好一阵,夫人才请了大夫的。”末端又怯怯的嘀咕道“请完大夫到现在都没来看看四蜜斯呢。”
四蜜斯身子轻,那么多人推哪能受得住,一下子就被推到地上了呢。”
云李氏没有让她起来,而是倾身向前不悦的问道“四蜜斯损到哪儿了?”
大夫和碧水闻言俱是一愣,反正也就三百文的诊费,四蜜斯的伤何时这么值钱了?
碧水一听也顿时嚼出这话的味道,心中一喜。
碧水没敢昂首看她的神采,持续抹着泪自顾自道“老祖宗也是晓得四蜜斯脾气的,在大前天被夫人无缘无端拿去耳提面命怒斥了一番,四蜜斯内心头本就不好受。
大夫见到五十两后就挪不开眼,天然忙不迭的满口承诺着,碧水在内心悄悄骂了几句,却也无可何如。
乍一听像是想要保护云赫氏,实则是给碧水提个醒。
“在呢,就在外头。”碧水垂下头,心中有了些许雀跃,等大夫那么一说,这事儿夫人就逃不了了。
听到这里云李氏不再思疑了,看来云清瑶学女红必定与媳妇那番训话有关,这也算是事出有因,而非无端献殷勤。
“我是有多轻贱?都如许了还不经验这个贱妇!”话落一颗人参就被狠狠扔了下去,接着另有很多药材被丢了下来。
“四蜜斯别动气,让人瞥见了不好。”碧水忙不迭跑去捡药,还不时瞅着门外,恐怕有人走过瞥见这一幕。
大夫按着云清瑶的叮咛一一说了出来,但面对不怒自威的云李氏他还是有些心虚,故而一向是低着头答话。
碧水得了令便忐忑着走了出去,见到云清嫣也在一旁,内心倒是旁生出一丝放心。
云清嫣还是淡然的喝着茶,她对云李氏的做法再清楚不过,不过是要封这大夫的嘴。
云清嫣正端坐在一旁的红木雕花椅上喝茶,听得此言,眸中出现几不成见的笑意,旋即又垂眸掩过。
吃斋念佛五年,脑筋里都装了些甚么,一返来就来苛待庶女,这威风是要给谁看,还嫌事少么!
“老祖宗,四蜜斯院子里的碧水来了!”熹年院中的银果掀了帘子急仓促出去禀报导“说是四蜜斯给损到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