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事她是晓得的,云赫氏有给云清瑶请大夫,但并不是立马就请,而是在丫环们和碧水辩论后,请大夫时还隐晦的威胁了云清瑶。
云李氏皱住了眉头,放动手中的南檀雕字佛珠,心下不悦道,云清瑶常日里不贵重本身的身子也就算了,如果真弄出个好歹影响到将来的婚配之事,她定要让这小蹄子没好果子吃。
方才她不往下说,就是不想提到夫人请了大夫,感觉如许一来倒是平白把夫人往好了说,那前面那些说辞难道功亏一篑?
“伤的是腰骨,从伤势来看是跌坐下去的,因着担搁了半晌,以是四蜜斯的伤被拖重了些。”
有道是家丑不成传扬,明天云赫氏才闹出那么大的笑话,本日再被说出苛待庶女的事来,将来云赫氏活着家夫人中必然难昂首,连带着云府的名声都会被扳连一二。
听到这里云李氏不再思疑了,看来云清瑶学女红必定与媳妇那番训话有关,这也算是事出有因,而非无端献殷勤。
“大夫还在么?”
大夫和碧水闻言俱是一愣,反正也就三百文的诊费,四蜜斯的伤何时这么值钱了?
与她所料不差,银果恭敬地将钱奉上后,云李氏便开口说了她的意义。
“求老祖宗为四蜜斯做主,”碧水抹着眼泪委曲道“大前天四蜜斯听了夫人的训话,昨儿个只好去夫人那儿学女红,谁知逢上管事们肇事,夫人连带着对四蜜斯也不客气。
想想仿佛也是如许,这些药材说好听是体贴四蜜斯,说刺耳还真就是来打发四蜜斯的。
大夫按着云清瑶的叮咛一一说了出来,但面对不怒自威的云李氏他还是有些心虚,故而一向是低着头答话。
一来还“病”着,四蜜斯又是蹬被子又是扔东西,如答应不像伤到腰的人。
碧水得了令便忐忑着走了出去,见到云清嫣也在一旁,内心倒是旁生出一丝放心。
那里想到夫人对她还是这般不客气,当下四蜜斯就和夫人吵了起来。”
“好端端的如何就损到那儿去了?难不成又是爬树摔下来?”云李氏睨了她一眼,挑了个舒畅的姿式重新坐归去。
碧水说到此处抹了抹眼泪,云清嫣见状放动手中茶盏,柔声体贴道“那我娘可有立马叫大夫?”
再者按四丫头的褴褛脾气也是该和媳妇吵起来的,这点假不了。
碧水一听也顿时嚼出这话的味道,心中一喜。
这话不轻不重刚好让云李氏听了去,碧水昂首谨慎翼翼瞧了一眼,公然见她神采更沉了些。
“我是有多轻贱?都如许了还不经验这个贱妇!”话落一颗人参就被狠狠扔了下去,接着另有很多药材被丢了下来。
大夫见到五十两后就挪不开眼,天然忙不迭的满口承诺着,碧水在内心悄悄骂了几句,却也无可何如。
“银果,把大夫请出去。”
云李氏没有让她起来,而是倾身向前不悦的问道“四蜜斯损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