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仍旧留着血,她寻出帕子将那伤口随便系好又去听外间的动静。

脚腕在跳马车时崴了一下,现下痛意上涌,脚步踏实间就要跌倒在地。

他们直奔内院裴文君常日安息的卧房,摸出来对着床榻之上一阵乱砍。

中间的一户人家小门俄然翻开,一只手臂自门内深处将她拦腰扶住,继而用力拉出来,将那门从里头栓上。

因着李正泽的叮咛,翌日夙起裴文君束缚好府中下人,让一众老弱妇孺借着巡查庄子的由头去到城外庄子上暂住一日。

“复仇?那里来的仇?你我本是父子啊!”

殿外,宋凡带的锦衣卫正与叛军厮杀。

他走出几步,声音中透着无尽衰老之意。

他又重重的咳起来,身子如残破老旧的风箱,收回呼呼声响。

嘉景帝无端有几分怜悯之意升腾,“你瞧瞧你这副身子,如何做得来一个好天子?”

常玉秀如附骨之蛆般,身子立即又扑上来,鼻间的血腥味让她的杀意更盛。

裴文君用匕首挡住常玉秀的刀剑,厉声怒骂:“你怎的还不知改过?”

裴文君躲在巷子里放着的一堆烂竹筐旁,一动不敢动。

数名东厂练习有素的寺人将吕公公和嘉景帝护在身后,举刀向外。

马车的声音走远,紧接着是一队人驾马奔驰而过的声音。

白日并无非常,清野有些心神不宁,问道:“王妃这般安排但是有苦衷?”

裴文君只暴露一个浅笑,安抚道:“守株待兔。”

别的几名将近追逐上的黑衣人忙着遁藏马车上掉下来的人,四散躲闪间,落在背面。

有冲上来的叛军被一刀砍死。

裴文君暗叫不好,她空拳难敌四手,只怕是要好事。

眼瞅着明日就是除夕,裴若松不懂她的安排,不肯分开。

西苑万寿宫,灯火透明。

裴文君坐在马车厢里,内里一片乌黑,只要马蹄声和车辙声。

裴文君便又安抚他一阵,让他照顾好裴嫣然。

听得门外一阵脚步狼籍跑过的声音,她心间狂跳不止,瞧着面前男人黑布蒙面,眉眼有几分熟谙,她手指握拳,身子被他抵住靠着小门,不敢妄动。

当真是儿子要造老子的反。

朱载乾笑得逐步癫狂:“皇家那里有甚么父子真情,有的不过是皇权之下的那一点怜悯,我自小就尽力要做好一名皇子、太子,还筹办做一个好天子的时候,是你生生断了我的路!”

大声道:“儿臣给父皇存候。”

朱载乾心境平复几分,才大声道:“本日我要你传下旨意,让位于我。”

裴文君来不及惊呼出声,就被那人用手掌捂住嘴。

若说那些话本开初都是来自裴家名下的酒楼和茶厮,不难猜到出背后是何人所为。

裴文君瞧着那小桌下的空地,才发觉她当真瘦的短长,昔日里丰腴的身材,现下只剩皮包骨,可她手上力道倒是不小。

料想当中的血肉横飞场景并未产生,内院转眼变得灯火透明,他们才知是入彀,当下两方人拼杀起来。

“你为何如此做,朕让你在府中检验,你就是这般觉悟的吗?”

她伸出一脚想先出去与清野汇合,被常玉秀一把拖住身子。

常玉秀被勒的上不来气,只得松开裴文君,试图用手去将那勒在颈间的马鞭松开。

裴文君推开她的刹时,匕首划破她的脸颊,常玉秀吃痛倒在车厢里。

“我不好,你也别想好活!”她呼啸着,抱住她往车厢口滚去。

朱载乾伸手一摆,软轿落下,他坐在那处,轻咳几声。

“本日成果都是你咎由自取,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瞧着远去的车马,她才放下心来,府中剩下的都是精干小厮和李正泽给她留下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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