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畴昔,千帆过尽,历尽繁华,我能还给你的,只要真正属于你的姻缘。
但很可惜,我并没能认出你就是阿谁为我流尽眼泪的女孩。当时的你是那么的让人讨厌。高傲,自大,鄙弃天下统统人。当然,除了我。
我想尽了统统体例寻回你的气泽,可凝集了百年,也只找到花漓落的一魂一魄。我给她塑了一个身材,带在身边。有她在我的身边,我竟然不再腐蚀。她经心全意爱着我的统统,讨厌着统统靠近我的女人。看到她就像看到了畴昔你。
帝宴为你运营了统统,就连我,也被他算计了出来。他成仙前,给我的咒是平生只爱你一人,陪在你一人身边,不然仙格永失,魂飞魄散。我支出了庞大的代价骗来了你的金身,我本觉得有你的金身护体便能活下去,却发明,他的咒,也是烙在我们的灵魂里。
再厥后的事你都晓得了,我没法再无私。没有狐尾草的那分魅惑,你爱的人,将是昊月。
厥后,你分开了,狐尾坡也付之一炬。我修成上神,上天上天寻觅你的气味,毕竟一无所获。直到我去到了离恨天,在那边见到了长大的你。
我的身边没有你,没有你的爱,我还是在持续腐蚀。我知本身光阴无多,便看了水镜。我但愿在消逝之前,再见到你,为我倾尽了眼泪的你。我在水镜里看到了幼时的你,那般敬爱……那般可骇。
今后今后,她的内心只会有一小我。
如果当时我认出你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过得这般伤情?
瑶音在花君宴的书房里发明这封信的时候,已经畴昔很多年了,久到她都已经快健忘了曾经的恩恩仇怨。瑶音将这封信收进香囊里做成了佩环戴在腰间,又将身材内属于花漓落的一魂一魄敛进了一个水晶球。
彼时凤族出了白容,在虚妄山里历劫百年涅槃而出,此事轰动了天家人。帝宴曾暗里同我说过,当初造凤族,便付与了他们天赋异禀的仙格,但同时也下了一个咒——风族须进虚妄山,置之死地而后生。多年来凤族涅槃之神少之又少,在虚妄山里能待得最长的也不过数日,现在却出了白容,他的神力深不成测,难保将来不会对我形成威胁。因而帝宴命令,在他成仙之时,凤族需举族护法。护法只是大要说的好听,本色就是殉葬,为了三界的安宁,他们需求跟那些不公道的物件一起,从这个世上消逝。
你真正爱的,也并不是我。
呵,也只怪我当初太自大,感觉旁人爱上我是理所当然,就算是大神女也不例外。可我早该想到,只不过一面之缘,傲视天下心高气傲的你为何独独对我倾慕有加?只因狐尾草的魅惑是烙在了你的灵魂里,你始终逃不出我的气泽。我也早该想到,狐尾草哪能这般轻易便修炼成神?旁人连化形都是天方夜谭,何况修成上神?没有大神女百年泪水灌溉,我如何修来这一身神格?
天下上最悠远的间隔不是生与死,而是最爱的人就站在面前,我却没有认出来。
琼华帝姬。
……
如果我们没有分开,帝瑶将会是我们的孩子……
我认不出你来,这是天定的结局。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不在了。现在我已无怨,也望君保重。如有来生,请你必然不要再爱我了。
我不配获得你的爱。
……
狐尾草,体有异香,生性媚喜且花心。百年藏于地下,百年后破土而出,见着其第一眼之人需用眼泪为其灌溉百年,而后才可化为人形。因得这般刻薄的前提,我依你百年泪水灌溉而成上神,成了千百年来独一的一株荣幸草,也是世上仅存的狐尾草族。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