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之身为丞相,倒是个残暴之人,仇家甚多,每日里上门寻仇的人数不堪数,因着这丞相府是个铁桶普通的存在,倒是几近未曾有人胜利过。

青瑶点了点头。

青瑶和忍冬二人对苏远之仿佛都有些惊骇,见着苏远之,连呼吸都忍不住轻了几分。

青瑶看了昭阳一眼,眼中是满满的怜悯之色。

“世人皆说,即便是阎王,也须得敬苏远之三分。我本早该想到会如此的,只是想要分开他的表情过分激烈,倒是忘了他是一个甚么样的人。”昭阳抬起眼望着桌子上摇摆着的烛火。

两人神情皆是有些不安,却见苏远之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两人的身子猛地一颤,有些腿软,只得吃紧忙忙地行了礼退了出去。

忍冬应了声,退了出去。

昭阳苦笑了一声:“竟然敢不敬神佛是吧?”

许是因着比来这段时候,苏远之与昭阳都未曾在这边住过的原因,院子里更添了几分冷僻。

那身绣着凤凰的祭奠服因着在那暗道内里走了一遭的原因,已经感染了很多的泥土,瞧着有些狼狈,只是昭阳的神情过分普通,倒是叫人瞧不出涓滴的不对来。

昭阳的话并未说完,便停了下来,不再言语。

昭阳深知本身此时的处境,默不出声地在苏远之的劈面坐了,任由着丫环布了菜,才端起了碗来,悄悄地吃着东西。

青瑶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呆呆愣愣地望着昭阳。

青瑶和忍冬悄悄地跟在昭阳身后,许是因着本日产生的事情,或许是因着换了一个全然不熟谙的处所,皆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模样。

言罢,嘴唇颤了颤,便又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表情,低声道:“现在也就只要走一步算一步了,幸亏没有将慕阳带返来,也幸亏……”

天气已经黑尽,内里点着灯笼,昭阳入了屋子,便闻到了一股属于苏远之的清冷味道。

昭阳神情倒是非常安然,将手展了开来:“换衣吧。”

而后目光在屋中扫了一圈,找到了安排衣裳的箱笼,从箱笼当中取了一件常服来给昭阳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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