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葙听得瞠目结舌。
同姓不婚她是晓得的,可没传闻过表兄妹不能结婚,大师都讲究亲上加亲相互帮衬,娘如何竟说出这般匪夷所思的话?
话音刚落,二舅母走出去,大大咧咧道:“大女人,你看你这屋里,除了这几个丫头,剩下的一个老一个小,没个能担事的人……你二舅此次带来的长随不错,人忠诚诚恳也肯干,他家婆娘烧一手好菜,不如把他们给了你。”
宋青葙哭笑不得,要说二舅母真是坦白,实在折腾人的体例有的是,干点脏活累活还真不算甚么。
宋青葙万般不解,“为甚么,表哥不好吗?”
大舅母涓滴不见愠色,反而欣喜她,“修哥儿脾气随你娘,你娘也是坐不住的人,拿起绣花针就打打盹,提到出门就两眼放光。你娘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常常穿了你三舅的衣服往外跑,丰年跟你三舅带着两个小厮跑到应天府去,半个月才返来,你三舅捱了好一顿揍,手腕粗的木棍打断了两根。”
给掌柜绝对的权力,本身又要不时体味铺子的环境。
实在,常喜的原话是,那旦角长得真不是普通的标致,那眉眼那腰身比女人还女人。丁二看得眼都直了,看完戏不算,还跑到人家背景胡言乱语脱手动脚,旦角气得脸都绿了,若不是班主拦着,只怕就要动起手来。
大舅母也嗔道:“你也不问问二弟,就这么把他的人送出去,得亏大女人不是外人。”
大舅母知其心机,叹道:“实在舅母也有私心,想着这么好的闺女不能便宜了外人。家里你三表哥四表哥另有五表哥都跟你年纪相称,也都没订婚。要不,你归去看看,看哪个合你情意的,把婚事定下来?”
付家的表哥她见过,长相浅显,可脾气却极好,刻薄漂亮。而大舅母跟二舅母又都利落精干,没甚么坏心机,绝对不会难堪儿媳妇。
秀橘怎会让舅太太干活,还是让老苍头脱手,她在中间帮衬着,将积水通了。
二舅母踌躇半晌,开口道:“大女人,别怪舅母多嘴,你留着阿谁玉姨娘干甚么,还不趁早把她撵了?要不是她,你娘也不会……”
可这话他不敢说,一来怕轻渎女人,脏了女人的耳朵,二来怕碧柳曲解他。
大舅母见她想通,笑着跟她筹议,“大女人,你在京都孤苦伶仃一小我,不如跟我们归去,家里现成的屋子,吃的用的都不消你操心。那几个兔崽子固然玩皮可都坦直开阔,很好相处,现在也大了,懂事了,不会跟你吵架辩论。”
厥后,孙氏托人求娶,付家外祖佩服孙氏一个孀妇单独扶养三个儿子,又得了宋二不纳妾的承诺,就承诺了这门婚事。
秀橘低声道:“阿全出门了,就他在。”
但是,母亲却说五服以内不能结婚……
以是,付家的男人极受欢迎,而付家独一的女儿付溪却很难嫁出去,都十七八岁了还没人说媒。
单是最后一条,济南府就不晓得有多少女子盼着嫁入付家。更遑论,付家家财万贯,在济南府是驰名的土财主。
宋青葙立时头大如斗,付家人恨玉娘是理所当然的,可在宋家玉娘照顾过她,这一阵子又是玉娘筹措着出门买菜,下厨做饭,要真赶她走,她狠不下心。
“不是,”秋绫赶紧否定,“不关表少爷的事,舅太太家的几个哥儿都挺好,舅太太跟舅老爷的品德也没挑的。”
宋青葙在两位舅母的伴随下实在过了两天舒心日子。
“女人抓周时,舅太太就提过这话,二奶奶借口年幼,为时过早给回了。二奶奶说,付家虽好,但是不能嫁,姑表姊妹姨表姊妹另有甚么,归正没出五服的亲戚都不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