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效？张沫白有些不敢置信。
血液渐渐渗入，沿着他的指缝爬满手背，再滴落到地。
“我操……”张沫白叉起双手，锁住了它的喉咙。那怪物身形剧晃，下肢竟还在不断摆动，踩踏着空中，顶着张沫白又向前推了五六米。
但是想逃退已是来不及，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前。一时候，血浆横飞。鲜红的，紫黑的血液扑溅在一起，又被沙尘覆盖。
“博……博尔特，我……我肉老，你去追前面阿谁家伙……卧……卧槽，那叫一个鲜美……”张沫白越来越支撑不住，干脆放开另一只手，在腰间摸索着小刀。
张沫白顺着他的目光一望，赶快又蹲藏起来。北面，将近百余只丧尸倾斜着身子，渐渐走向那麋集的火光。
“嗤！”刀刃掉转，没入了那怪物的腹中。张沫白想用力划拉，却没有了力量。
“这就是你对拯救仇人的态度？”
“我呸！”
两人还欲辩论，却冷不丁又听到了几声嘶吼吼怒。嘶叫声此起彼伏，像是交叉成了张网，将两人围拢在中间。沙土袒护了周遭的环境，可张沫白还是能勉强瞥见――不远处呈现了大片大片的残影。
舞台已经搭好，这出戏是在帷幕后演的。
“没事，就是……伤口裂了……”石中剑神采惨白。枯燥的风沙下，他的额角仍旧有些潮湿。
石中剑俯身拔下那怪物脖间的军刀，在地上刮了刮，嗤道：“我身上的肉那么鲜美，你也配当我兄弟？”
“博……博尔特！有话……好……好……说……”那尖喙越压越下，上面残存着肉渣。腐臭破坏的鼻腔处，几只蛆虫欢愉地游动着。
这边，一个男人持着冲锋枪，猖獗扫射；那边，四五只丧尸踏着同类的残躯，扑向了还在换弹夹的一人，咬碎他的喉骨，撕扯着他身上的血肉。
他被那怪物扑到了地上！
汽车被尸群团团围住，不一会儿便响起了玻璃碎裂声与惨呼。
一辆越野车冲向尸群，抛带起四五只丧尸，随后被堆积的骨肉卡住，转动不得。窗户被摇开，麋集的枪声火光呈现，四周的丧尸被打倒在地，可更多的涌了上来。
“鬼低头”的世人终究冲出沙尘带。六辆摩托车，五辆越野车，约莫三十来小我。待看清面前的这一幕，不由得齐齐变色。
枪声连番响起，张沫白和石中剑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扣动扳机，那会是谁？声音从火线传来，那就只要一种能够……
“他们现在重视不到我们，等决出胜负就晚了，快些走……”说完，张沫白弯下腰，悄悄朝前赶去。
张沫白仿佛听到了人类的惨叫，另有肢体肉块被撕离身材时的碎裂声。他接着又看到了浓烟灰尘里投射出的四五块棱角清楚的立体。火力猛地增大，萤火虫到处都是，闪烁的亮光连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