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之时，铁良也是会办大臣，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嘲弄道：“某倒想袁公如何识人之明，本来俱是题目之功，怪哉，怪哉……”
……
“朕如果没说错的话，袁慰亭将第一年的题目给了王士珍，成果你考了第一；第二年的题目给了冯国璋，成果也是第一；第三年的题目倒是给了段祺瑞，成果仍然是第一……”
随即林广宇将目光对准了第二个，现任西陵梁各庄值班大臣的冯国璋。如果说王士珍冒名顶替还算情有可原外，冯国璋的几桩事情就让其宽裕地神采发红――天子当廷列举了几桩他贪财之事，也不知如何的，当时文武官员固然遍及爱财，但爱财能爱到像冯国璋这般份上实在未几，冯也晓得名声不好，向来讳莫如深，不料天子如此知根知底。林广宇谆谆警告：“华甫，你可不要一心钻在钱眼里拔不出来……好好干，朕不会虐待你的。”
这话说得轻松，对三人而言无异于好天轰隆，怔在当场。如此隐蔽之事本该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如何天子悄悄松松地和盘托出，莫非有鬼？清朝天子无明朝帝王有锦衣卫、东厂、西厂一类机构，对大臣的节制和监督也非常放松，更何况袁世凯暗透题目更是奥妙，如何会？
“听朕说！”林广宇一拍桌子，大殿里便温馨下来，“袁慰亭春秋鼎盛，俄然之间便罹难，只如果个正凡人都会有思疑，也是人之常情，朕不计算。王商，将张徒弟写的文章念一遍。”
唯有知根知底的“王士珍”蒲伏在地，颤抖不已，连连叩首：“臣冒……名，臣极刑……极刑！”
“各位大人，张中堂后一篇文章系对表里诏命，前一篇文章只入各位大人耳罢了。”
如果说第一桩说王士珍氛围凝重，第二桩说冯国璋大师会心一笑外，第三桩却如怒海惊涛。
王英楷浑身一震，跪地答曰：“恰是！”他当时与王、段、冯一起号称北洋四杰，只不过因为英年早逝，“龙虎狗”三杰的名头才分外清脆，实际上其资格比后三者还要资深一些，与袁的干系相对也要冷淡。
王士珍言语哽咽，连连叩首：“臣伸谢天恩！”
清朝旧制，天子亲笔写“福”字赠送首要大臣，以示恭敬，像杨瑞生这品级别的本来底子不敷资格，更不要说是已经告老回籍之人。现在天子不但赐福，还赠送数个，算是非常高看了――即便现任官员至杨府拜年，瞥见御笔“福”字，要先下跪存候的。
“你们四个，朕一个个说来……王英楷朕便不提点了，尔的内弟估计连段祺瑞、铁良都不晓得，朕却晓得――不是叫孙传芳么……”
“皇上爱臣如子，真圣君也！”铁良第一个站出来表态，荫昌、良弼也纷繁拥戴，王英楷、王士珍、冯国璋、段祺瑞四人固然还是将信将疑，但还是沉默不语。
“臣不敢！”说是这么说，但谁都看得出来段祺瑞满脸挂着的猜疑之色，这类神采与其说不敢，不如说是在静候下文，等着天子的解释。良弼想了想那一夜的大火，看了看天子平静而又充满自傲的眼神，表情庞大地盯着段祺瑞，手紧紧地按在军刀上――大殿里只要他佩带着兵器。
“30年来，你以一寒藐小兵，兢兢业业，一步一步走到明天，朕心甚慰，何罪之有？即便杨瑞生亦有识人之明，朕实感激。”林广宇对杨度说，“上书房已誊写御书‘福’字帖数个，你今岁赴叔叔家拜年，便可奉上！”
“聘卿，你叫世珍，非士珍也，杨瑞内行下王士珍安在？”
“乃宪政编修馆杨度，臣传闻其与立宪政体大有研讨。”
三人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单就泄题这一条三人被拖出去砍了也是普通，欺君之罪，罪不成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