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笑了笑,不再管韩彦和白起这些“哥俩好”的琐事,猎奇问道:“韩大哥,这匹马代价多少?”
“婶子又给小望之买新衣服了。”韩彦内心一暖,面上却笑道,“小孩子的衣服穿一季就小了,家里那几件夏衣充足他穿过这个夏天的了,婶子又何必破钞?”
“好好好!”柳掌柜一叠声地应笑应道,“韩先生固然放心,这句话我必然帮您带到!”
他不为所动是因为他早就考取了进士,天然就对这、府、院三试的招考经历无甚兴趣了,没想到柳掌柜竟然会曲解他是偶然科举宦途。
“珍珠梅雅集?”韩彦眉头微蹙,面露迷惑。
头高胸阔,四肢微弱有力,毛色黑亮,可比她家那两匹马好了太多了!
寨子里的孩子们交的束脩,可远没有到这个数。
小望之还换了一身湖蓝色的小褂,崭新崭新的,上头压折的衣痕还很较着。
小望之便抱着两只小拳头,笑嘻嘻地冲张李氏晃了晃,咧嘴笑道:“奶奶,谢,谢!”
见韩彦不为所动,柳掌柜持续游说道:“你好好地想一想,难不成你就甘心在獾子寨做一辈子的教书先生?”
韩彦闻言一时怔愣,等明白过来柳掌柜话里的意义后,不由哑然发笑。
……
他们不过是在一个月前有过几句简短的扳谈罢了,并且当时谭老先生对于他于“三味”的解读,明显并不是那么附和。
韩彦则骑马同业。
“这但是我们秀水河子镇一年一度的文坛嘉会,就是在县府都小驰名誉呢!
未及拨动算盘,倒是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帖子来,双手递给韩彦,笑道:“这是谭老先生嘱托小店转交给韩先生的帖子。
韩彦道过谢,结了账,便带着纸墨册本告别了。
“小望之可真乖!”张李氏欢乐极了,哈腰将小望之抱了起来,又对韩彦责怪道,“甚么谢不谢的,一家人,多外气啊!”
谭老先生拼搏半生,才考了个秀才的功名,这此中的招考经历不成谓不丰富。
“甚么破钞不破钞的!”张李氏瞧着小望之虎头虎脑、咧嘴欢笑的敬爱模样,欢乐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道,“我和你大叔就舒予这一个闺女,常日里就是想疼如许敬爱的小孩子都没处疼,这都还得全赖我们小望之成全!”
“先就记下这些吧。”韩彦笑道,“等转头想起来,再来费事柳掌柜。”
“好啊。”韩彦利落应道,“如果谭老先生再来贵店的话,还请柳掌柜帮我捎句话,就说六月初九,鄙人必然会定时赴约的!”
两人又就珍珠梅雅集的事情闲话几句,柳掌柜便把账目都算清楚了,又特地给抹去了零头。
“不敢不敢。”柳掌柜连连拱手笑道,回身到柜台后去结算。
韩彦抬手摸了摸马脖子上的猎猎鬃毛,笑道:“十五两。”
韩彦笑着连连称“是”受教。
琐事办完,一行人便出发回家。
舒予还没说话,张猎户倒先忍不住惊奇瞪眼,惊诧脱口问道,“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
不过,柳掌柜的这份热情,韩彦还是感激领受的。
“客岁,县中的林举人还特地应邀前来,在雅集上分享了他乡试的经历呢!这但是非常可贵!”
“没想到,韩大哥竟然直接从李掌柜那边买了马返来。”
那厢韩彦刚到张家布庄门口,还将来得及拴马出来,张李氏等人就抱着几块质地绵密、花色新奇细棉布,说谈笑笑地出来了。
柳掌柜说着,一脸的冲动神驰。
“别的不说,就谭老先生那半生堆集的丰富的县、府、院三试的招考经历,就非常可贵宝贵呢!”
“去吧,去吧!”柳掌柜见韩彦脸上并不见多少热切,立即热情地劝说道,“固然插手雅集的人才学整齐不齐的,但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嘛,总会赶上能够请教的工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