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砸茶碗,只怕刘县令连直接砸死那瓦剌贼人的心都有了呢!
眼下太阳都下了山,铺子也大多都关门,她就是想要筹办都来不及了。
舒予感念谭夫人的驯良体贴,当即笑着点头应了,和轩哥儿玩耍去了。
并且这些酒菜可都是打着与刘县令共享的名义呢,天然得交到人家手里。
在前院盘桓半晌,就闻声短促的脚步声从内院传来,哒哒哒的,明显来人是一起小跑了过来的。
谭教谕一起不紧不慢,绕过县衙正门,直接到了县衙后院,晃动手里的酒坛子,对迎上来的刘家长随刘力笑道:“刚得了一坛好酒,你家大人在不在?如此风清月白之夜,恰好喝酒赋诗!我小菜都筹办好了!”
“谁说不是呢!”刘力感喟一声,苦着脸道,“为了此事,县尊大人气得把茶碗都给砸了呢!”
谭教谕冲老婆点点头,神情暖和,又转头叮咛舒予和谭馨:“你们两个女人家,在这件事情上分歧适抛头露面,就先在家里等着吧。
前脚刚抓住一个瓦剌细作,后脚就来一队瓦剌贼人侵入雀子山,落在上头的人眼里,这不是刘县令这个父母官无能,还是甚么呢!
“老爷固然放心去吧。”谭夫人含笑道,“我会看顾她们两个的。”
谭夫人见状,立即起家将谭教谕的外袍取了过来,冷静地替谭教谕披上,又体贴肠系好襟带。
舒予笑着谢过了门子,内心实在是焦灼到没法安坐,便让门子尽管去通禀,不必管她,她在院子里等着就行了。
以是,他也不能就如许贸冒然地上门去问瓦剌贼野生作,免得陷韩彦于不义。
刘力赶紧躬身应道:“回谭大人话,县尊大人这会儿正有事要忙呢!”
“恰好,轩哥儿早就闹着没人陪他玩耍呢,你们两个和轩哥儿作个伴,也免得他老是闹腾我!”谭夫人笑道,和顺驯良,涓滴都没有将舒予当作是外人。
待听舒予说了此番上门的启事以后,谭教谕立即眉头舒展。
何从则见机地将酒菜都送去县衙后院的大厨房里头,这才折足追了上去。
谭教谕闻言立即竖眉握拳大怒道:“另有这等事情?瓦剌小儿欺人太过!竟敢一起潜行到雀子山!”
“不不不,你曲解了!”舒予哑然发笑,赶紧摆手打断谭馨的猜想与忧思。
顿了顿,谭馨眼中立即闪现一抹忧色,担忧地问道:“是不是韩彦对你不好?这门婚事你感觉……”
毕竟,刘县令是一县之长,这么严峻的事情,他当然要第一个知情。
舒予迈步上前,公然还未到得垂花门处,就见跑得两颊绯红的谭馨,一脸欣喜地朝她招手,笑道:“舒予,你来啦!”
“是我们抓到了一个偷偷潜入雀子山的瓦剌人……”舒予赶紧将事情大略地和谭馨提了提。
刘县令科举出身,最爱喝酒赋诗这等风雅之事。
毕竟,谭教谕也是康平县衙的官吏,并且还是除刘县令以外名誉最隆的一个,就算是他不说,刘县令最迟明天上衙时,也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让大师筹议定夺的。
“县尊大人现在在那里?”谭教谕也不提吃酒赋诗的事情了,直接将酒坛子扔给何从,凝眉问道。
谭教谕出了门,却没有直接往县衙去,而是叮咛何从到四周的酒馆里打了一壶好酒,又整了几个小菜,这才慢悠悠地往县衙行去。
“你们放心,一有动静,我会立即派人返来告诉你们的。”
如许的认知,让谭教谕感慨又欣喜,不白费他待韩彦的一怀朴拙。
舒予笑着上前,号召一句:“馨娘!”
但是韩彦本身押送瓦剌贼人去了县衙,却让舒予以谭馨老友的身份上门,将这件事情奉告于他……